“好,好。”杨建不在寻找“宝藏”了,返身坐在了小木椅上。
“对了,可韫,你怎么不为钱书记沏杯茶?”杨建又道。
“晚上我削苹果给钱书记吃了。哥,你脸上的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说嘛,我心里担心着呢。”杨可韫凑近杨建的身边,俯下身子,查看他脸上的伤情。
杨建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茶,就是不应声。杨可韫不停地摇晃杨建的肩膀,乞求道:“哥,你脸上都淤青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可韫,别问了,问得我心烦!”杨建板着脸,轻声斥责道。
“哥,你说嘛。今晚正好钱书记在,镇派出所都归钱书记管,钱书记能耐可大呢,如果是别人欺负你了,可以让钱书记帮你出出气啊。”杨可韫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钱三运,说,“钱书记,是吧?”
钱三运心中正在思量着晚上该在哪张床上睡觉,听杨可韫这么一问,想都没有想,答道:“是的,是的,可韫说的有道理。”
“钱书记,我,我......”杨建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呀?”杨可韫急了,催促杨建,“哥,你今天说话怎么躲躲闪闪的?”
“可韫,今晚可真憋屈,竟然被人打了脸!”杨建气呼呼地说。
“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可是古训!是谁这么歹毒欺负我的哥哥?快说嘛!”
“是乔大虎!”
“啊!是乔大虎?”杨可韫和钱三运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哥,乔大虎可是你的铁哥们,他怎么会打你呢?”杨可韫满脸的惊讶。
“什么铁哥们!我只是他手下的马仔而已!以前乔大虎对我好,是因为他对可欣有想法,可是可欣又不买他的账,现在眼看追不到可欣,又觉得没有面子,自然不会对我好了!”
“杨建,你说说看,乔大虎为什么要打你?”钱三运准备对乔大虎动手,而杨建是乔大虎手下的马仔,现在正好趁此机会顺便了解一下乔大虎的动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钱书记,是这么回事。”杨建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乔大虎恶势力作恶多端,不仅霸占了东河沙场,收取过路费,还扰乱社会治安,参与打架斗殴、非法拘禁、偷窃抢劫等违法犯罪活动,甚至还参与拐卖妇女、强迫妇女卖yín等非法活动。以前,乔大虎因为想追求美若天仙的杨可欣,所以对杨建高看一眼,对杨建也言听计从。杨建虽然也没少干过打架斗殴的事,但良心未泯,并没有参与偷窃抢劫、拐卖妇女等违法犯罪活动,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守在磬石山村的东河沙场收过路费。东河沙场的过路费已经收了好几年,花钱买平安早已成为过往司机的潜意识行为,所以收取过路费也没有什么阻力。但在乔大虎追求杨可欣受阻,特别是那天晚上在镇卫生院试图qiáng_jiān杨可欣,却遭到阴差阳错睡杨可欣床的钱三运一顿暴打后,乔大虎灰心丧气之余将怒气发泄到杨建头上,经常没来由地对杨建横挑眉毛竖挑眼。今天晚上,杨建在东河沙场食堂酒足饭饱之后,被乔大虎带到附近不远处的几间瓦房里,瓦房里关着几个被拐的女人。这瓦房也就是上次香芹婶子偶然见过的房子。乔大虎拐卖妇女,并且将被拐的妇女关在偏僻的瓦房里,杨建对此早有耳闻,但并没有参与,也不想参与。乔大虎将杨建带入一间关着被拐妇女的房子里,这间房子没有一扇窗户,全封闭的房体上只留了一人宽窄的门。建造者只在两侧墙体上开出两个巴掌大小的孔洞。白天外面光照强烈,从孔洞中根本看不清房内。房屋内也没有任何照明,到了晚上更看不出屋内有何异常。房屋建造者在长屋中间又加了一道门,隔成两间。外面有人看守,被拐女子则被控制在里间。睡觉时,看守将两道门全部关上,被拐妇女想从这里逃出来几乎不可能。
当乔大虎打开手电筒时,杨建被屋里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