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书记陪我一起来的。”徐芳菲指了指站在身旁的钱三运。
“婶婶,是不是他们打了你?”徐芳菲蹲下身子,将何香芹搀扶了起来。
“他们说我妨碍公务,几个警察踢了我几脚,还说我再不走,就把我抓起来坐牢。”何香芹卷起了裤腿,将腿上的伤痕裸露给徐芳菲看。白皙的小腿上有一块块的乌青,很明显何香芹遭受到警察的暴力。
“他们简直是土匪!”徐芳菲义愤填膺,愤愤地说。
“他们要拉我走,我说你们再对我动手,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们害怕我真会寻短见,就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了。”何香芹受的只是些皮肉伤,身体并无大碍,她赖在地上不起来,一半是因为腿痛,一半是想借机向警方施压。只是她一天来由于饥饿、睡眠不足、心理压力等因素,心力交瘁,人也瘦了一大圈,模样的确让人怜惜。
“婶子,你吃了吗?”钱三运主动问候何香芹。
何香芹看了一眼钱三运,喃喃地说:“我昨晚就没有吃饭了。”
“啊?”钱三运和徐芳菲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芳菲,快带你婶婶出去吃饭。”钱三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了徐芳菲。
“钱书记,我有钱。”徐芳菲不肯要钱三运的钱。
“这钱你先拿着吧。”钱三运不容分说,就将钱硬塞到徐芳菲的手里,一溜烟地奔到办公楼里面了。
徐芳菲和何香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无语。
县公安局一楼大厅摆着张桌子,桌上摆了“来客登记处”的牌子,一个眼神犀利的警察警惕的看着钱三运,仿佛在他眼里,钱三运就是个危险分子。
“你找谁?”警察的说话语气很生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找叶青天局长。”钱三运对警察的气势凌人非常不爽,他放在白色衬衫口袋里的中华牌香烟若隐若现,但并不想掏出来散,虽然他知道若是散烟,警察的态度可能就判若两人了。
警察见钱三运直接叫出叶青天的名字,心里猜测他有些来头,又将钱三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话语气有些缓和,“叶局长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你是谁?”
“我叫钱三运,是胡若曦县长让我找他的。”钱三运来公安局和刚才去县政府的心理状态截然不同,去县政府时钱三运心中非常忐忑,一方面怕见不着胡县长,一方面怕即使见着胡县长,但不能取得预期效果;但此时此刻,因为胡县长已经和叶青天沟通过了,叶青天再牛叉,也不敢不买县长的账,所以他成竹在胸,根本就没有将这个看大门的警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