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只是希望自己在疲倦的时候冷光德可以像是以前那样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轻声的安慰自己。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拥抱却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
无数的夜晚,她独自一人站在窗边静静的凝视满天的繁星,可是即便是那密密麻麻的星空早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可是她却一直无法入眠。
她依靠着酒精麻醉自己,同时也在麻醉自己的心。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下自己和儿子儿媳妇共同生活,可是老宅里每一处都有冷光德的身影,她挥之不去。
可是再一次当冷光德提出要出去的时候,她心里那无边的恐惧再一次笼罩在心头。
与过往不同,这一次的自己就像是感受到了离别的伤痛,那种不安的心情让她想尽了所有的一切办法想要去挽留。
可是这效果却明显不尽人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门外冷光德是否还在。
她只知道,当自己手臂拿下来的时候,门外只剩下了宁静的声音。
“你还在吗?”试探的开口发问,门外却没有回应。
不会吧!
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梦洁再也不理会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哭成了泪人,她用力的一把拉开房门,可是眼前那还哪有冷光德的身影。
林叔站在门边,神情有些尴尬,刚看到梦洁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一份手写的书信递了过来。
“这是老爷出门前祝福我一定要交到你手里的。”
林叔深知这是一件苦差事,可是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他走了是吗?”
梦洁抬起早已哭的红肿的双眼,声音颤抖的问道。
林叔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安慰夫人,可是这些年来夫人所受过的苦难,他却是亲自看在眼里。
“夫人,其实老爷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林叔的话还没说完,梦洁就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把将那书信抢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他果然还是离开了,对于他来说,这个家到底算什么,我又算是什么?”
眼神茫然的盯着老宅的大门,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冷光德的身影都不在那处。
“夫人……”
原本想把心里所有的话一倾而出,可是当他看到梦洁此时伤心的样子,林叔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麻木的双脚,梦洁茫然的怀抱着那封书信这一次回到卧室,紧闭的房门再咔嚓一声用力的锁上,那就像是一扇心窗,正在努力的将自己彻底隔离。
“夫人,您先看看这书信吧,或许您会理解老爷这些年所承受的孤单和压力。”
有些话,他一时之间不能说的那么透彻,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暗示。
没有回应的卧室,老宅的气压正在急剧的变低。
“老大?您怎么会来这?”
当花非花在机场看到冷光德的时候,脸上明显的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