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济仁堂,一个个的明明是黑了心肠的,竟敢挂‘济仁堂’的牌子,也不觉得心亏!”
云娇觉得,开启抱怨模式的老爹好像有些可爱,既然都是黑心的,怎么可能觉得亏心。
“娇儿,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呆在家里养伤。”
“好,我都听爹的。”云娇乖乖答应下来,然后她又问:“爹这么知道我们在洪福堂的?”
云守宗道:“我在农具铺子里头,见街上突然慌乱起来,我出门随便拉了个人问,才知道隔壁街杀人了。
我一听就心慌了,怕你们有事,就去找你们。
然后就见着洪福堂人满为患,便知道恒福堂肯定在收治伤者,满街没有你们的人影,我便去了洪福堂。
没想到还真的遇见了你们!”
他是多么不想在洪福堂看到自己的儿女,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真的是受伤了。
“爹,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擦伤,两天就好了。”云娇窝在云起岳的怀里,安慰自己情绪低落的爹。
没多久,云娇就累了。
这具身体受了惊吓,虽然她是个成年人的灵魂,还是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不一会儿,在同父兄说话之间,云娇就在云起岳的怀中睡了过去。
槐树村隔壁,唐水家所在的那个村子,迎来了一行贵人。
是镇远侯。
原来,村里的那座贵人的庄子,就是镇远侯的。
车在庄子外头停下,侍女打开马车车帘,一名玉冠锦服的少年从马车上下来。
若是云娇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这少年赫然就是楚羿!
紧接着,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名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亦是玉冠华服,只是身形魁梧的他脸上却带着孩童般的笑容。
他好奇地四处打量,然后拍手跳着:“好啊好啊,这里好玩儿!”
“我的蛐蛐儿呢,我要我的蛐蛐儿!”
楚羿走到男人身前,温柔地道:“爹,蛐蛐儿在呢,等进屋了再给你拿出来,现在拿出来,它们跑没了可就抓不住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还是听话地跟在楚羿的身后,往庄子里头走去。
等进了庄子,将楚培文安顿好之后,张凌便进了楚羿的书房禀事儿。
少年长身玉立,站在窗前,气势冷然地背对着张凌。
张凌拱手道:“侯爷,云姑娘手上的擦伤没有大碍。”
楚羿转过身来,吩咐道:“让芸娘马上送一盒褪痕胶去云家。”
张凌躬身应道:“是!”
接着,他有禀告道:“云起岳本带着云姑娘要躲进一间叫济仁堂的药店,可是却被里头的伙计给推了出来,这才导致两人遇上那侏儒杀手。”
楚羿皱眉:“济仁堂?”
张凌忙道:“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济仁堂的东家是本县县令刁昶安一个宠妾的长兄,叫邬勒。”
楚羿冷笑:“有个知县做后台么……给崔铭学下个帖子,罗列出刁旭安五十条罪状。”
崔铭学,静安府知府,刁旭安的上官。
“是,侯爷!”
张凌一凛……主子,五十条罪状,这是要让刁旭安永远都无法翻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