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起山从屋里换了衣服出来,朝着云娇道:“娇儿,二哥也练完一个时辰的功了!”
云娇看他一副求表扬的样子,顿时就笑了,不吝啬夸奖道:“二哥最厉害了!”
方氏从堂屋出来招呼几人:“好了,快来吃饭,吃完跟你爹上山去!”
因着要上山,云娇就没有穿裙子,云起岳和云起山两兄弟也没穿袍子。
一家人吃完饭,云守宗就带着云娇等人上山了。
山腰上有溪水穿过的树林里有许多腐叶,担着筐直奔树林,而云守宗则带着孩子们慢悠悠地往山上走,边走便跟他们讲他小时候上山套野兔的事儿。
听的云娇和云起山兄妹两个兴奋地两眼冒星星。
“爹,那我们今儿也套野兔!”云娇兴奋地提议。
云守宗笑道:“好,爹带着工具呢,有了合适的地方,我们就下套子!”
云娇想采些野菜,但前世她只一家整容医院里的普通办公室职员,没在农村呆过,对野菜什么的都不认识。
加之刚刚开春,万物复苏,地皮上不过刚起了碧绿的嫩芽,也没什么野菜给她采摘。
倒是山里的动物,猫了一个冬了,都纷纷出来觅食,一路上云守宗发现了不少小动物的留下的痕迹。
于是他便跟几个孩子津津有味地讲解着,什么是袍子的脚印儿,什么是野兔留下来的痕迹。
不一会儿,云守宗就在好几个地方下好了套子。
云娇看到小路边的野花开得好看,就扯着云起岳跟她一块儿摘野花,可还没开始摘花儿呢,两人就看到山坳中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爹,哪儿有个人!”云娇惊呼道。
云起岳下意识地把云娇往后面拉了拉,闻声跑过来的云守宗就攀着树藤三两下就下到了山坳中,抬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云娇担心地问道:“爹,他还活着吗?”
云守宗点点头:“还有气儿!”
说完,他就把少年背在背上,用随身带的绳子把他和自己拴在一起,接着藤蔓爬了上来。
“走,我们先回去吧。”
这少年身上有多处伤痕,呼吸也很微弱,得马上救治,否则……
“娇儿,我背你!”
为了救人,云守宗走得快,云娇肯定跟不上。
“好!”云娇也不矫情,当即就趴到自己大哥的背上。
一家人风风火火地往家里赶,一进院儿门,方氏就迎了出来。
“这是咋的了?”
方氏看到云守宗背上背着的少年,担忧地问道。
“山里捡的,还有一口气儿,赶紧去烧水,先给这个孩子擦干净,好治伤。”说完,云守宗就将少年背到云起岳兄弟的屋里。
方氏忙道:“好,我这就去!”
把少年放到两兄弟的炕上,云守宗就对三个孩子道:“我们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救他,他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云起山闻言就道:“爹,那我去请郎中。”
云守宗摇摇头:“不请郎中,他伤地这么重,乡下的郎中不管用!
要是爹从京城里带回来的伤药都救不了他,那就是他的命!”
云守宗的神色格外的凝重,他好像捡了个麻烦回来,可……偏生他又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