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债务不用你们管,可是我的东西,你们也别想着了,我现在要去去办事,等回来,务必要看到两辆马车完好无损地回来。
要不然,休怪我不认亲戚情面去报官!
爹,您老可想清楚了,在本朝偷盗牛马是大罪!“
“你敢!再说了,自家人用东西,咋会算偷盗?”陶氏没先到云守宗竟然说出报官的话,整个人气得发抖。
云守宗冷漠地看着她:“我怎么不敢,还有,你别忘记了,我从十三岁离家开始,就不是云家人!族谱上都没有我的名字!”
“你这个逆子!老娘去找里长,让他把你这个不孝的逆子赶出槐树村!”
云娇撇了眼气急败坏的陶氏,又朝云守宗甜甜一笑,问道:“爹,小叔是在考秀才吗?要是他没经过主人的同意使用人家的东西,官府还让他考吗?”
云守宗还没说话,云起岳就淡笑着接口:“不问而取视之盗,读圣贤书,讲究的是礼义廉耻,若是有盗窃的污点,别说下场考学了,就连私塾都不敢收这种立身不正的人!”
两兄妹一唱一和,云起山还晕乎乎地抠脑袋,陶氏虽然听不明白云起岳的之乎者也,但云娇和云守宗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
意思是说,云守宗现在根本就不算是云家的人,如果他们去报官,她的老幺儿就不能考秀才了!
不能考秀才,这个结果陶氏绝对接受不了!
现在的她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摇摇晃晃的有些支撑不住。
“娘!”云梅儿马上扶着她,气愤地指着云守宗:“二哥,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一回来就要气死我娘吗?
不就是两辆马车吗?
你们的心还真是狠毒,我倒要去问问里长叔,像你这样六亲不认的人,五孽不孝的人,槐树敢不敢留!”
云起岳朝云梅儿拱手,眉梢泛起寒意:“那么就有劳姑姑了,我们即刻就去报官!
槐树陈村呆不呆都无所谓,天下之大,还能没有我一家的容身之地?
真是笑话了!”
云梅儿被云起岳呛得老血都憋出来了,陶氏更是一颤。
云老汉很是失望地看向云守宗:“老二,原本你回来爹很高兴,可你现在……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云守宗:“爹,我变成那样了?你让我看着陶氏卖我的儿女?还是看着陶氏抢我闺女的东西?
还是爹愿意帮我偿还那一百两?”
云老汉垂下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翅膀也硬了,心里没有云家了……
马车,我这就让老三去找老四去,让他一定把马车给你带回来。”
“这样便好,我也就不去衙门报官了。”
“你给我从云家滚出去,还有,你们在云家住了一天,把房钱给了!”陶氏怨恨地看着云守宗吼道。
云守宗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让云起山递给云老汉,然后道:“说到底,我也是爹的儿子,没道理回乡了不孝敬您,往后,每年初一我给您老十两养老银子。”
闻言,云老汉缓缓抬头,久久地盯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看,二十年没见了,他愈发地看不清他了!
这,还是他的儿子吗?
云老汉觉得自己的心里空捞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