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用马上回河青省,两人就把这个话题先放下了,抓紧着筹备宁王府老夫人的寿宴,好在,那位柳家大少爷这一去,倒是再也没回来捣乱,酒楼的生意也在一点一点的步上正轨。
到了宁老夫人寿宴这一日,宁家人老早就来了,看到酒楼里搭着的台子上,有一个恭祝老夫人松鹤延年的大横幅,红底金字,每个字的左肩或右肩处,又都做了个笑呵呵的小娃娃脸,五颜六色的,端的是可爱俏皮,又新颖别致。
台子上有一张长条桌,桌子后面备着几把椅子,明显是给宁王府的人祝辞做准备的,这个大家都没见识过,连宁王爷都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是应该低调些才好。
“王爷,不过不过,这可是老夫人的寿辰呢,就是该高调些,得让京城的同僚、朋友、亲戚们都知道,王爷一家是有多孝顺,能把老夫人的寿宴办得这么热闹喜庆,该表现的时候,咱们就得拿出诚意来。”
林春暖还想要更高调些呢,要不是这个时代的大环境限制着,她能做的可不止这些,既然自己有为酒楼打广告的打算,那自然是场面越大越好,只要不违制,林春暖想尽量让这个宴席精彩些。
接下来的一天,宁王府的一众人,是真的感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欢庆体验,不说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是自家府里绝对做不出的口味,就说在宁王爷致辞感谢了来宾之后,那一拨又一拨的歌舞庆贺,也不是平时那些戏文可比的。
平时都是点个一两出戏,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都得哼哼呀呀地唱完才行,还得男女分开,前后院唱两出,而在好春酒楼这里,节目都是短平快的,一个节目半刻种不到,你如果不喜欢,也不用熬多久,也许下一个就是你喜欢的了。
再看老夫人,先是被孙子陪着坐在台子上,听儿子贺辞完毕,接着受了各府来宾的祝贺,就被两个小姑娘请上了三楼,那里是女士专区,都是各府的女眷,楼梯也是单走的,倒不怕被外男唐突了。
而坐在包厢雅间里,还能透过薄纱看到台子上的表演,真是让老夫人大开的眼界,也让各府的女眷们好好的乐呵了一把,老夫人虽然平日很是低调,可此时也觉得倍儿有面子。
至于男宾们,那就随意多了,愿意在大堂里坐的,就挑一桌自己合心意的朋友坐在一起,在大堂里近距离的看节目加闲聊,吃着好菜,品着好茶,偶尔低语几声,也很快意。
有些想说私密话的,或是品级比较高,不太方便坐在大堂里的,那就请二楼雅间里就坐,这拨人大都是宁王爷事先安排好的,赵大少爷亲自站在楼梯口迎了该迎之人,虽然距离台子有些距离,却既不影响看节目,也不影响跟人交谈,倒真是个私聊的好去处。
原本只是中午一顿宴席,倒是吃到了临近傍晚,各府宾客也都是乘兴而归,热热闹闹的一场席面,把好春大酒楼的名头一下子就闯了出去,三天的时候,就变成了人人嘴里的必聊之处,好像没来过这里就有多丢脸似的,弄得有些没来参加宴席的人,后悔不已。
把客人都送走了,老夫人这才在孙女儿的搀扶下,走下了楼梯,林春暖则跟着赵大小姐扶在老夫人的另一边,“老夫人,您吃得可还顺口,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就让姐姐知会我一声,我让人给您送去府里。”
老夫人乐得眉眼弯弯的,“顺口,顺口,就没吃过比这个更顺口的,府里的厨子原本以为很不错了,可跟酒楼的味道比起来,还是差好多呀,特别是那几个软和的菜色,真是合了我老婆子的口味了。”
“您能喜欢就好。”听话听音,林春暖立刻就明白老夫人是特别爱吃那几道软溜的菜色,暗暗地记在了心里,打算过几日就让厨子做了送过府去,自家的菜自己知道,别的地儿可绝对做不出自己酒楼的这个味道来。
“春暖,今天真要谢谢你了,这席面办得好,祖母很开心呢,也给宁王府挣了面子,节目弄得精彩,饭菜做得好吃,就连环境也弄得让人放心,单独隔出了女人的区域,不怕被谁冲撞了,你真是有心了。”
赵蕙怡拉着林春暖的手舍不得放开,心里感谢的话很多,不说别的,没有林春暖,她就是出个府也是不方便的,可林春暖一次一次的制造出机会,把她从府里拯救了出来,她不止能好好的散散心,也能借机会看一看那个人,心里已是说不出的满足。
“既然姐姐喜欢这里的环境,以后常来就是了,不过这几天不行,等我出门回来,就请你来酒楼叙话,如何?这不让你在府里闷着。”林春暖自然很是理解赵大小姐的心情,若是把自己换成她,恐怕闷也闷死了。
“你要出门吗?去哪里,回家?”听到林春暖说要出门,赵蕙怡一下子就紧张了,她以为林春暖这是想家了,要回家去,那自己不是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看不到了,而且,万一她这一回去,再也不愿意回来了,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看到赵蕙怡真是有些心急了,林春暖赶紧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到,“不是回家,是云鹤哥家里人找过来了,我们需要去一趟河青省,看看云鹤哥家里的情况。”赵蕙怡听罢,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