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名字柳云鹤还是蛮接受的,一听就好吃啊,张柳却在一边皱了下鼻子,
“这怎么听着像胭脂。”
让张柳这么一提醒,两人也立马觉得这名字像胭脂了,
“小婶子提醒得对,这名字有点太腻了,不好听,咱再换一个。”
抱着两个油纸包,柳云鹤就开始转脑筋了。
“云鹤哥,你要想起个好名字,那你就回去慢慢想,赶紧往回走吧,不然真要半夜也回不去家了。”
林春暖恨不得都要用手推他出去了,真是个不着急的。
“行了行了,我这就走了,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我还没怕天黑呢,你倒是担起心来了,那等我回去想好名字再告诉你吧。”
柳云鹤到底是抬腿往走了,林春暖算是长松了一口气,把人送到了大门外。
大门外,马大哥已经把马车套好了,柳云鹤掀了车帘就钻进了马车里,又掀开车窗帘,
“春暖,那个事儿你别急,衙门里递话过来了,也就这两天,等到事情有眉目了,我再来跟你说。”
“行啊,我知道啦,云鹤哥,也没那么急的,对了,云鹤哥,下次你再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买个碾药用的药碾的,要新的,没碾过药的,不然我怕味太重了不好用。”
“药碾子,你要干嘛?”
柳云鹤这么问完,林春暖就伸手指了指他怀里油纸包,
“你以为那粉是怎么出来的,一下下捣会累死人的,弄个药碾子应该能轻松不少。”
“没问题,过两来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既然那么累,你这两天就先别做了,咱们酒楼一时半会儿的也开不起来,总得准备准备,所以不会马上就开张,不过也不会耽搁太久了,我会直接兑个小楼,只是需要些装修的时间。”
林春暖当然知道得准备准备了,不过听到柳云鹤能想到让她别太累了,心里倒是觉得暖和了些,到底还是有人情的,不是大奸商,
“我知道了,云鹤哥,你放心走吧,有什么事情咱们过两天见面再商量。”
可算是把柳云鹤送了走了,林春暖从院子走回来,抱怨了一句,
“娘,你说这人多罗嗦。”
抱怨完了还不忘了撇撇嘴。
“也不知道谁罗嗦,人家二少爷都要走了,才想着又跟人家药碾子的事儿,人家只不过关心你一下,让你这两天先别动了,省着劳累,你倒还事事儿的了。”
张柳训了闺女一句,就转身回了屋,弄出林春暖站在院子里摸鼻子。
简直莫名其妙么,明明是那个人罗嗦么,怎么能怪着自己呢,一直在听这几个人说话的钱奶奶,坐在院子里的院子边弯着唇角,一下一下的纳着鞋底,真好,每天热热闹闹的,不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就算是自己不跟着插话,光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觉得心里舒坦,耳朵里都是这些家长里短的,对话里透着温馨、和乐,钱奶奶觉得,如果儿子能真的在这里一直做下去也挺好,自己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身体明显好多了。
就是担心这里不好找媳妇儿,钱奶奶现在一心惦记着儿子的婚事呢,都二十五啦,别人家的孩子都十岁、八岁的了,自己这还连媳妇儿的影儿都没见着呢,能不急么。
林春暖进了厨房,想帮娘亲准备晚上的饭菜,却被张柳拦下了,
“不用你,你歇一会儿去,中午剩了那么多呢,晚上热一热就行了,不用你跟着忙活了。”
林春暖今天活儿结束得早,又跟柳云鹤结算清了帐目,这突然闲下来,还觉得没什么事儿做呢,
“那我再去大地那边瞅瞅,看看挖渠挖得如何了,直接把春娇的春晓领回来。”
知道闺女是个闲不住的,张柳就挥手让她出去了,自己这边只是把饽饽热一热,然后再呛点小菜就齐了,也差不多到了下工的时辰,
“去吧,去吧,别太晚了啊,马上不吃晚饭了。”
林春暖点着头跑了出去,结果到了大地那边,让她大吃一惊,这进度也太快了吧,那一条水渠竟然已经挖完了,已经开始在选好的地址上挖水塘了,明明柳云鹤带过来挖渠的人也没几个人呀,这速度太超乎想象了。
“嗨,明子叔,就他们几个干的?”
林春暖走到明子叔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一天,明子叔就一直跟着这伙儿挖渠的在一起干活来着。
“是啊,这会干的干活就是巧,一个人顶咱们好几个,别看只有四五个人,这速度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明子一边说一边还喘着,看到别人干得快,他就着急呀,跟不上就难受。
“明子叔,你是总管事,不用跟着一起干活儿的,累坏了咋整。”
现在可全指着明子叔给管理呢,可千万别给累着,再说跟明子叔他们几个处得好,林春暖也心疼自己家人。
“干点儿活儿哪就累着了,再我就算哪门子管事,就是多帮着嚷嚷两句罢了,让你一说,倒还金贵上了。”
明子让春暖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客气着。
“是真的,明子叔,你以后不用跟着他们干活的,只要监督好了就成,咱们现在是开荒、挖塘、开井、建房四个工作同时在进行呢,你每天得各处去巡视着看看,有没有哪里没做到位的,那可比你在这里挖塘重要多了。”
“别觉得不挨累就算没干活儿,那监督的工作可比挖塘重要多了,再说了,挖塘谁都能干,监督的活儿,我可就信着你一个人呢。”
听春暖把自己说得这么重要,明子立刻挺直了腰板,原来自己竟然这么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