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班里的工长是个有文化的城里人,年岁跟素娟差不多大,结婚还不到两年,媳妇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尽管都是城里人,但是有文化和没文化就大不一样。老石黝黑壮实,嗡声嗡气,是个粗人。从不关心她的心愿和需求。而那位工长却是文文气气,细语轻言,能说会唱,很会关心和讨好女人。所以,就很讨素娟的欢喜。每次,老石一出外巡道,工长就要来到屋里,陪素娟聊天说笑,还帮着素娟搭手干活。久而久之,两人就有了好感和私情。本来,工班就巴掌那么大一块地方,谁放个屁都能闻到,何况是这样的事情。素娟跟工长相好的事不知怎么就让老石知道了。但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这天,老石和往常一样,一到天黑就背着洋镐,提着手灯不声不响地巡道去了。老石走后,工长就来到了素娟家,就坐在灯下跟素娟一起拉家常。到了夜深人静之时,看到其他屋里的灯都熄灭了,他们也吹灭了灯,就搂着亲着一起上了床。等把事情干完,工长就有预感,害怕老石会突然回来,就穿好衣服要马上离开。”
“可是,这时就有人把门砸得咚咚响。两个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开了门。见老石手握着洋镐站在了门前,牙齿咬得咯崩响,两人就一下子跪在了老石的面前,求老石饶过他们。老石眼睛露出一道凶光,恶狠狠地对工长说,‘我本来要用这只镐打断你一只腿。但看你我多年在一起工作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说着,便把手里的洋镐往地上一丢,拿起一个木瓢从冰冷的水缸里挖了满满一瓢水,端到工长的面前,说,‘你要把这瓢水喝了,我才能放你走’工长一听,赶忙起身谢过老石,然后接过木瓢,一口气把那瓢水喝了个尽光。”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工班的人发现工长已经死在了办公室的床上。事情发生后,老石就把素娟叫到跟前,威胁着她不许把这事说出去。听说工长的媳妇和家人要来山里处理丧事,素娟老早就躲回了娘家,很长时间不愿再回到工班这里。后来,素娟忍不住把这事说给了母亲,母亲对她说干过这种事后,是不能喝凉水的,说那个工长是让凉水给激死的。”
讲完故事,于小兰就冲着傅林说,“可见你们男人把戴绿帽子当成了一种多么无法容忍的齐天大辱。”傅林似有明白地说,“你给我讲这个素娟的故事是不是在说,如果你要是跟李老板发生了类似的事,我也会却跟李老板去拼命?”于小兰说,“你当然不会了,你只会跟我离婚,因为你不爱我,巴不得让我赶快跟人家跑了,好给你腾地方。”傅林说,“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真地爱你,就会象老石对待工长那样找李老板去讨命?”于小兰说,“那当然了,即使不说讨命,也至少有所表示。你看人家海伦被特洛伊人帕里斯拐走了,人家墨涅拉俄斯不惜征战十年,又把自己的妻子从特洛伊人那夺了回来。那才叫旷世奇绝令人提案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