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傅林披上雨披,顺着到处流淌着积水的街道路面赛车般地朝北驶去。此时,夜雨已停,但气温很冷,尽管有雨披挡风,傅林还是觉得十分地寒冷。因为没戴手套,两只手就像是被冻僵了。他不得不一边用一只手握着车把,一只手放在嘴边用力地哈着热气,好让冰冷的手暖和一些,然后再换另一个手。一路上,他都在为刚才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他曾用这种办法把好几个女人拉进在自己的怀中,包括像小宁和夏小丽这个年轻漂亮的和清纯可爱的女人。与她们相比,谭玲既不算漂亮,也不那么清纯,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咋能会看上她?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却让他扑了个空,露了个丑。对一个男人来说,再没有被女人所回绝更让他感到丢人和沮丧的事了。如果她不向他做出对他亲近和依恋的表示,他是不会向她表露心迹的。所以,他觉得他之所以出丑和失态完全是因她引诱的。这使得他心里不由地萌发起一种对她的怨恨和恼怒,发誓以后不再理睬她,不再接近她。
但是,转念又一想,他又觉得谭玲也许并不是真地在有意回绝他,而是担心他回家太晚,要不,她怎么会在送他出门时对他说那句话,“今天太晚了,不好留你,以后有机会,我请你来做客。”他把这句话反复地分析了好几遍,想细细地品味出它的真实原意。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地平常,却也是意味深长,话中有话,也许就是一种暗示。这样一想,他的心结也就一下子给打开了。
同时,他也在自我反省,觉得自己在试探之前,并没有看清形势,而是在没有明确暗示和表示的情况下就急于求成。当然,他知道他今天的这种做法与自信也许是受到了过去的那些经验的误导。毕竟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是不一样的。过去,他总以为女人也和男人一样渴望着情欲,喜欢红杏出墙。可实际上,这种认识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有些女人确是非常地传统,非常地保守,比如像于小兰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让她离经叛道,冒然出轨。因为她把出墙和出轨看得比天塌地陷还要严重。这样的女人天生似乎就属于冷血,被一种正统守节的教育和观念所禁锢和束缚着,把男女偷情视为五雷轰顶或是见不得人的罪恶勾当。对此,傅林一直认为于小兰属于病态,因为身体多病和不适,才对男女之情抱有极端的偏见。她甚至不让傅林看****和视频,认为傅林的心态肮脏堕落。而傅林却恰恰相反,对男女之情和色情岂是喜欢,简直就是着迷和渴求。而且,他也一直认为他的这种病态心理,实际上就是于小兰的那种病态心理所引发的另一种病态。是这样,如果于小兰的身体和心态健康正常,他就不会成年累月处在***和性饥饿的状态之中,心态和心理就不会因此而变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