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像他这样的业余作者,只靠写些短篇的小说和散文是不会出什么大名的,要想出大名就得写长篇的作品。而写长篇的东西,就得要有很长的时间。所以,这半年来,他一直在主攻那篇冠名为《家园》的长篇小说。小说写的是有一位步入中年的男人,因为仕途不顺和婚姻危机而对尘世产生了厌烦情绪,后来,在一次体检中他发现自己得了肠癌,已是晚期,对此,他没有按医生和家人的要求住院治疗,而是带着本该用于住院治疗的钱突然离家出走。他走啊走,一直来到了一个叫佛坪的原始森林的边上,租了间破旧的小屋住了下来,并按照《瓦尔登湖》里的主人公那样种了些地,试图过上一段自食其力的独居生活。小屋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的寡妇,男人出外到深圳打工,因火灾丧命,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在这片人烟稀少的原始林海中生活着。由于他常常帮着女人干些地里的活,女人对他很是感激,久而久之,便对他产生了爱恋之情。他也因女人年轻漂亮,文静娴淑而默默地爱上了女人。可是,他很快就后悔起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权力去爱女人,因为他将会不久于人世,便想方设法逃避爱情。于是他回到了西安的家中。家人本以为他已客死他乡,因为他们已经有半年多没有他的音讯了。见他无事一样地回来了,就要他到医院里重新复查。结果,却发现他的病不治而愈。妻子就要他回厂上班,可他已经在深山林海中过惯了那种清静的生活,对都市里的生活和食物很不习惯了,特别是他非常想念那女人和孩子。在回厂上班后的那些天里,他老是感觉结肠部位有块硬硬的肿块,暗暗地发痛。他就去了医院做检查,却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和病变。可他不相信,认为是医院误诊了搞错了。可是,去了几家大医院,结果都是这样。他就想是不是自己感觉上和神经上出了毛病。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因为对女人的极度思恋和麦收的到来,他又回到了森林住地,见到女人因思念而伤心憔悴,男人很是感动。但最让男人惊奇的是,一回到这里,他就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地亲切美好,就连结肠部位的病痛感也立即消失了。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两人久别之后再次重逢,亲亲爱爱,已是谁也离不开谁了。于是,他便下定决心,回到了城里家中,与妻子办理了离婚,辞掉了工作,回到了森林住地与年轻的女人一直过起了那种亲爱而又平静的生活。
最初构思和写这篇小说时,傅林总觉得有种兴奋和激动,觉得这篇小说写好后说不定能获茅盾文学奖。可是,写着写着,这种感觉就变了,觉得自己写的小说其实内容很平淡题材很庸俗,有时自己看着都觉得没有一点激动和兴奋。所以,写着写着也就没了起初的那种冲动和自信。这样一来,写作就成了一种枯燥而艰辛的劳作,且不知这种劳作是否会有回报。所以,这种劳作就很容易让人身心疲惫失去耐心。为了不让自己放弃,他就给自己规定要从早上八点一直写到下午四点钟,然后,再骑车子到北郊的郊外游上一圈,以放松一下劳累了一天的脑子和身体。
既然是为了放松和休息,傅林不想去喧嚣和热闹的地方,想去幽闲安宁的地方。傅林常骑着车子到北郊闲游,认识了一位在重玄门遗址北面路边上的一个木材加工厂当老板的福建人老王。老王棋下得不错,而傅林小时候常跟退休职工们在一起下棋,棋艺自然不在王老板之下,所以,每到周末下午写作完后,就想来到这里找王老板下上几盘。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48.鸿雁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