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接着,他讲起了妻子因身体不好和观念守旧,对***非常冷淡。他说,“我觉得***是夫妻之间感情的润滑剂,也是人类生活美好的一种体验。但妻子认为***是一种丑陋的,不洁的,甚至是有害的,是人类为了传宗接代而不得不去做的一种被迫与无奈的选择。婚前,我曾向她恳求过许多次,可她只允许我亲吻她,顶多可以让我看和抚摸她的**,但坚决不允许让我跟她发生性关系。而且还说我自控能力不强,脑子里整天尽想着这种污七八糟的东西。婚后,她也并没有改变她的这种观念,她每月只答应让我跟她同房两到三次,而且坚持认为夫妻同房就是为了要孩子。好像如果不是为了要孩子,同房就会显得毫无意义。可是我这人的**可能比较高,如果由着我的性子,我几乎天天晚上都要闹,不闹身上和心里就感到憋得慌,烦得慌。而且每天晚上不闹上个三四次,就不觉得过瘾。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想闹,可她总是不肯答应,所以,我们每天晚上就要为***方面的观点争论好长时间。而且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改变不了谁。这事弄得我非常地恼火,但也没有办法。一直到了她怀孕五个月后,她说医生对她说怀孕了就不能再同房了,会造成胎儿流产,所以,我们就再也没有同过房。好不容易等她生了孩子,可是,从医院里一出来,她就住在了娘家,说为了让母亲帮着照看孩子。就这样,她一直到孩子该上学了,才回到家里来住。因为我正值年轻,精力旺盛,**也高,可是却常年没有***,我感到非常地压抑和憋闷,非常地苦恼和烦躁,感到无法容忍,觉得自己改变不了她,就想快快地摆脱她。所以,我们就一直在闹离婚,在孩子两岁时和四岁时,我们差点就要把婚离了。可是,到了离婚关头她就突然地变卦了。然后就开始骗着我哄着我,采取缓兵之计,慢慢地往后拖。后来,她就不停地生病,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把婚离掉。所以,有时想来,就觉得自己的命真苦,这一辈子找了她真是倒了大霉。”
夏小丽用很善解人意的口气说,“作为女人,我知道离婚对女人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我还是衷心地祝愿你们能好好地过下去。”傅林不无心酸地朝着夏小丽苦笑了一下,说,“这真是你的真心祝愿?让我在无边无际的苦海里就这么地漂泊着,挣扎着,受苦爱难,永无出头之日?”夏小丽马上解释说,“当然不是让你苦熬苦撑地生活,而是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互敬互爱地在一起生活。”傅林摇了摇头,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已经试着生活了这十多年了,实践证明,我们谁也改变不了谁。既然我改变不了她,她也改变不了我,你想我们的生活能会改变吗?”夏小丽想了想说,“是的,但你们总不能老是这样地生活下去。大家都捆在一起受罪。”傅林说,“没有别的办法,挽救婚姻的唯一办法就只能是离婚。”夏小丽赞同地说,“不过,两人真是过不下去了,离婚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可以解脱婚姻双方的痛苦,重新寻求各自的幸福。总不能一路走到黑,撞在南墙不回头。”
谈到这里,傅林说,“该听听你的情况了。”夏小丽低着头,轻轻地品了品咖啡,然后说,“我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前两年就离了婚。”夏小丽自嘲自叹地说,“原来我想婚姻爱情应该与性是真诚一致的,可是,从那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观念太单纯太幼稚了。”傅林说,“也许是这样,性是爱情的极致,却又会给爱情带来灾难与伤害。从理论上来讲,传统的性关系总是要与婚姻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性关系有时并不为婚姻负责,它只为感情负责。”夏小丽觉得傅林所说的这些观点也都曾在心里觉察到过,或许是理解和体味得太过于肤浅,所以,不够明晰和深刻,现在听傅林这么一讲,才越发地感觉到这些道理的确是婚姻与生活的经验之谈,不可忽视。通过这次闲谈,更是增加了她对傅林的仰慕和敬佩。她觉得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光是听他说话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于是,她就对傅林说,“你懂得这么多,话中充满着哲理和道理,不知你爱人爱不爱听你讲话?”傅林摇了摇头,说,“我这些话在她听来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或者说是奇谈怪论。她不但不爱听,还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训骂。所以,我们在一起基本上是无话可说。要不说老婆好找,知音难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