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东瀛助理打开门,嘉意松了口气,马上跑出去,头也不回,摁了电梯。
一进电梯,她感觉后背被汗水浸透了。
被醒酒药压制的酒意席卷而来,撑住墙壁,才站稳。
电梯门“叮咛”一开,她踉跄着扶着墙走出去。
刚走到酒店大堂就有些撑不住了,手脚发软,头脑发沉,路都走不动。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可能开车了,就连走到车库的力气估计都没有。
她正想请酒店的员工喊个代驾过来,还没喊出声,眼前一黑,滑下去的一瞬间,被人用力拥住。
她以为是聂亦霄赶到了,心里一松,打起精神,抬起脸正要出声,却整个人怔住。
霍振旸阴沉的脸浮现在眼前,分明嗅到了她浑身的酒气。
嘉意懵了半天,开口:“你怎么来了?”
他并没回答她的话,眼神凌厉如刀,端详着她浑身上下,察觉除了喝过酒,没什么异样,脸色才稍微好一点,语气却充满讥讽:“求情成功了吗?”
嘉意反应了过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去见井上圭野求情?
难道——
亦霄哥保镖行那件事跟他有关系?
本来她就觉得奇怪,保镖行的行程很严密,这种情况还能混进去对着井上泼油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
她盯住他,试探:“是你整亦霄哥的保镖行,故意让人在大庭广下泼井上圭野油漆?”
霍振旸并没否认的意思,唇线一弯。
她见他默认了,一股怒气涌上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干?”
“不爽。”两个字从他口里吐出来,轻描淡写,慵懒至极。
她狠狠甩开他手臂,朝着大门走去,没走几步,不知道是酒意开始越来越上头,还是因为生气,腿脚又一软!
他眉目黯下来,扬起声音:“我送你回去。”
“谁让你送。”她愤愤咬紧银牙,生怕自己再用力一点就会咬碎,继续朝着大门走去。
他见她执意,脸垮下来:“不想救他的公司了吗?”
他知道,惟有这句话才能牵绊住她。
果然,嘉意身子一顿,缓缓转过身,却只是捏了捏粉拳,冷笑:“你会帮忙?明明就是你害的!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他缓步走过,轻嗤:“我可以弄垮他的保镖行,也可以让他的保镖行起死回生。你可以选择不信。”又俯下身,凑近她耳珠边吐气:“当然,我劝你最好还是信。”
她当然信。
刚刚只是报出他的名字,井上圭野就有了顾忌,放走了她,不再找她麻烦。
他要是肯出面跟井上谈谈,井上说不定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