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霄知道她想说什么,语气轻缓:“不用觉得抱歉,该抱歉的是我。我不该逼你逼得太紧。你跟他毕竟才分开没多久,回头想想,我也确实觉得好像太快了。”
嘉意有些愧疚,甚至不敢去看聂亦霄的眼睛。
到了这个份儿上,亦霄哥还在为她在求婚时的落荒而逃找借口。
这样体贴她的一个男人,她却因为那份离婚协议上的霸王条款而伤害了他。
为了掩饰惭愧,她夹了一筷菜,放进聂亦霄的碟子中,尽量让气氛轻松一些:“菜凉了,快吃吧。”
一顿晚餐,两个人安静地吃着。
偶尔说说保镖行的的事,还算温馨和谐。
夏听璇在厨房里,偶尔透过半开放式的的厨房玻璃窗看一眼餐桌上的两人,欣慰地吁口气。
她并不想太过干预女儿的感情生活。
不过,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当然更愿意将女儿交付在一个自己放心的男人手里。
亦霄从小陪着嘉意长大,在她被宣玉派人撞伤送入疯人病院的那几年,也全是亦霄陪着嘉意度过。
在夏听璇心目中,聂亦霄一直就是实打实的准女婿。
现在聂亦霄既然想要与嘉意重修旧好,她当然也乐见其成。
看见两人放下碗筷,吃完了晚餐,夏听璇正想让亦霄领着嘉意出去走走,不管是看个电影也好,还是去附近的小街心公园散散步也好,只要能给两人多增进一些相处机会就行。
这时,聂亦霄的手机响起来。
嘉意看见他说了两句脸色微微变了,然后挂了电话,眉头蹙得紧紧,忙问:“怎么了?”
聂亦霄舒展了眉头:“工作上的一些事而已,没什么。我先回保镖行处理一下。”
和嘉意难得有宁静的相处机会,他不想任何事破坏,更不想让她操心。
嘉意见他这么晚还要回保镖行,知道事情并不小,哪能放心:“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听璇也感觉不妙,走出来:“亦霄,保镖行出什么事了?”
聂亦霄见夏姨也在问,只得说:“前几天保镖行接的一个case,被保护人今早在任务中出了点事情。”
这样一说,嘉意更不放心了,她当然知道,被保护人在保镖行的保护下若是出了问题,对于保镖行可能是致命的打击,不仅是经济上的赔偿问题,对于保镖行的声誉也有打击,试问谁会放心雇佣一个保护不了主顾的保镖行呢?
“被保护人是什么人?要紧吗?出了什么事?”夏听璇也担心起来。
聂亦霄眼色微微一动:“东瀛岛国的内阁国务大臣井上圭野。井上先生来华访问,路过云岭,停留一周,私人行程中雇佣了我们保镖行做外场保镖,负责人身安全。今早井上想去云岭博物馆参观,结果在博物馆的门口被人全身泼了油漆。虽然人没什么事,但在大庭广众下受了侮辱,井上非常气愤,认为是保镖行的人没维护好安全工作,想要个交代。”
夏听璇和嘉意双双深吸口气,居然还是国外的政客,那么事情可能就更棘手了。
“井上圭野现在想要怎么样?”嘉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