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熟悉这男人发火的前兆了!
一个字懒得吐,直接用行动告诉你他的盛怒!
她当然明白自己又是哪里触怒他了,光是想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惩罚自己,就不寒而栗!
在家里关上门就算了。
这里是酒店,是公众场合!
他到底要怎样?
“霍振旸!把我放下来!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到时丢脸的可是你!……我喊了——我可真的喊了——我说真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三声,三——二——二声半——~你够了!放我下来!”
她真慌了,偏偏这条通向宴会厅的走廊又空无一人,根本遏制不住他。
他当然不信她真的会喊。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摸透了,还摸不清她的性格么?
脸皮薄!怕丢丑!怕她妈担心!
她爹地妈咪正在里面行礼,他就不信她真的敢大喊大叫。
冽洌目光一扫,随意踢开一扇洗手间的门,将她扛进去。
这是一间独立单人洗手间,是七星级酒店里独有的高级装潢。
与其说是洗手间,不如说更像是一所休息室。
罗浮宫般的华丽廊柱和镜台雕刻,地面铺着红地毯,香氛遍布空气里,嗅之心怡。
一个酒店男pa正在洗手间里做清洁,见身型英硕的男人气贯长虹扛着个娇小的年轻小女人进来,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脸色如铁般阴寒的男人斥了一声:
“滚出去。”
pa回过神,赶紧跑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霍振旸将肩上的小女人丢坐在盥洗台上,两步上前,咔哒一声。
嘉意听见了反锁门的声音,跳下台子,朝门口冲去,却撞到他调头过来的坚硬胸膛,连退几步,差点儿撞晕了头。
他将不老实想溜走的小人儿手臂一扯,夹抱起来,再一次丢上盥洗台。
愠极了双眸如刚杀红了眼的野兽,将她小脸儿重重朝自己一掰,狠狠不留情地讥讽:
“敢当着我的面子打听你老情人的下落,跑什么?就这么点儿胆量?”
她今晚上第一次仰起白玉无暇的脸直视他,并不想隐瞒:“他的伤还没好,医生说没养好随时会留下后遗症,一个人就这么突然孤零零走了,我只不过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什么错?”
“还有理了?!我再说一遍,你不是单身,已经结婚了!”
他喉结随着怒气的旺盛震颤,掐握住她下巴的大掌也在用力收紧。
她清冽翘起唇,就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笑不过的大笑话:
“那您呢,霍先生?您身为已婚人士,不也是跟外面的女人搅和不清吗?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要求别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他最恼恨她喊自己霍先生!
这个属于陌生人的称呼,就像一把尖锐的利钩!
每一次,都能将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划开一条银河般遥远的距离!
“刺啦”一声,大手滑下,大刀阔斧一般,狠狠刺探进层叠纱裙的最里面一层——
粗粝手指一弯,便生生勾下她礼裙下面的安全裤。
她喜欢拉远和自己的关系,那他来跟她拉近!
“你变态!住手!”她从他的铁腕中挣扎着往外抽,别的场合就罢了,这是她爸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