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斥,让嘉意浑身一颤,脑子里莫名闪过被他打屁股的事,终是瘪着脸蛋,转过小身子骨:“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霍振旸明白,她都听到了,眉宇森冷:“我叫你滚过来。”
她呡着颤巍巍的粉唇,秉持着一种保命的心情,……滚过去了。
越靠近他,就越是感觉一股肃杀的冷意。
她知道,这件事太大了,可能真的把他惹怒了。
一股寒意从她背后攀升,她真的有点儿怕了。
距离他几公分之遥时,嘉意站定,抬起头,正对上他一双阴鸷的厉眸,竟然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平时那些都是小事,他或许能包容自己。
今天这事这么大条,估计连老爷子他都没告诉——他要对自己怎么样?
她承认,自己真的被吓到了。
吓哭了?
他有这么可怕吗?
不就是声音大了一点儿,吼了两句吗?
平时不是张牙舞爪的,对着他像只野猫似的,很会气他吗?
怎么,现在就秧了?
霍振旸眸子一暗,抬手托起她下巴:“还敢随便跟踪我吗?”
粗粝指尖在她娇嫩的下巴摩挲着。
她有些微微的刺痛,眼泪包不住了,滑出眼眶:“不敢了。”
他有些莫名的愠怒,也不知道是心疼她被吓坏了,还是懊悔自己声音太大,压低声音:“回去了再收拾你。”
回去了还得收拾?她很紧张,鼻翼红彤彤的,抽泣并没停下来,吓傻了:“你还要怎么收拾?”
他眼眸一沉,大手滑到她腰肢上,一摁,便压到了自己怀里,嗓音低糜而暧昧:“把你就地正法。”
床上而已。
她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现在真的很凶,眼泪仍在滴滴答答。
“还在哭?”他皱了皱浓眉,看见她哭,不知道怎么,他也心烦意乱。
她哽咽了一下:“你当我想哭?你这么凶。”
话还没说完,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她感觉脸上有什么肌肤般的触感贴了上去,瞳仁微紧。
这个男人,居然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亲口允她的泪迹,哄小孩子一样。
他的唇有些冰冷,却又坚定有力,将她的泪当成世间最甜蜜的花液酒酿。
夹杂着龙涎香的阳刚热气喷袭在她脸上,她的心脏竟然比刚才偷偷摸进屋时,跳得更加厉害,这才醒悟过来:“你干嘛啊——”
这男人,变态啊!怎么脾气发着发着开始……开始做这种事儿了?
“还哭么。”他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腰围,一手托着她小巧的下巴,吻泪之余还不忘调侃两句,语气透出沉沉的邪肆。
“霍少,是谁在外面?”伴着轮椅轧过地面,夜宸推开门,身影浮现在了两人面前。
嘉意醒悟过来,脸色大红,一把霍振旸推开,男人屹立如铜墙,岿然不动,嵌住她腰的手反而还一紧,环住不放,只是转过头睨了一眼轮椅上的夜宸,嘴角勾起一个流畅的弧度:“不用惊慌。是王储的小姨子。”
“嘉意…?嘉意怎么来了?”夜宸在轮椅上挺起身躯,显然吃了一惊,却也明白,她估计已经听到了自己和霍振旸的对话。
霍振旸瞟一眼锁在怀里不放的小猫儿,完全不掩饰在夜宸面前对她的轻薄,食拇二指夹着她下巴,在她肌肤上仿佛弹着琴弦一般摩挲着:“胆子大,偷偷跑来了。”
又啪一声,反正夜宸也看不见,大掌将她浑圆的臀不轻不重地一拍:“不过,已经调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