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回答得大喇喇，翘起长腿，语气依旧凌厉。

方瑶冷冷：“第一，我是你的下属员工，但不是你的奴隶，你要是非要以这种暴君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可以随时辞职，噢，对，云岭甚至沿海都是你的地盘，你可以分分钟让我没饭吃，对吗？不好意思，大不了我回国外，那边设计楼多得很！第二，嘉意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朋友，她现在不想在云都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我干嘛要拦她？”

霍振旸眸子微弯，禁不住好笑，笑意却又一凝：“她是你的下属和朋友？别说得那么好听，就是对她还有幻想吧！？光是上级和下属，你会这么帮她？”

他觉得自己也是日了狗了！

居然审问自己的前任是不是对那女人还有幻想！

和前任争女人吗？

他冷笑蔓延至唇边，又是好笑，又是有些恼火自己。

阿德跟在boss身边，此刻站在沙发后方，禁不住也忍俊不禁，boss和方总监其实在这方面的品味还是很相似的嘛，都对楚小姐有兴趣。

方瑶见他说得这么直白，也没怎么否认：“对，我是对小意有些好感，但我这个人呢，不像有人是还没进化完全的野蛮人，小意对我没兴趣，我不会逼她，尽可能的帮她就行了。这才叫喜欢，你那个，是叫软禁！没有哪个人天生就喜欢被人命令，叫她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当嘉意在云都做的好好的，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辞职？还不就是想要证明她有能力照料好仔仔，不想被你们霍家捏着脖子钳制！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逆反，更想逃离！”

还没进化完全的野蛮人？

阿德冷汗都冒出来了，生怕boss盛怒，偷偷望过去，见某‘野蛮人’虽然一张俊脸阴沉得很，却眸子一闪，又若有所思似的。

半晌，霍振旸凉声开口：“你任由她辞职对吧，好，没问题。”

方瑶有些诧异，咦，这男人开窍了？被自己这么一斥就同意让嘉意辞职了?

不会吧……

果然，霍振旸继续：“她已经找到新工作，是吗？”

方瑶喉咙卡了一下，这个瞒着也没用，只能理直气壮：“是的。”

“什么工作？”

就算不说，这男人也能查到，方瑶咬着牙，将嘉意的那份工作跟她说了一遍：“有部大电影，最近在云岭取景拍摄，需要临时招揽服装道具师。”

沉默了十几秒。

霍振旸站起身，脸庞微微一转，余光冷冷：“联系一下那个电影剧组，打电话给负责面试的人。”

又望向方瑶，直勾勾看着她，不无讽刺：“你让她辞职也没用。”

”derek！”方瑶一惊，知道他是想让对方不要录用嘉意，“你有点人性好不好？”

“让她回云都舒舒服服地工作，这就是人性。”霍振旸拂了一下精致干净的衬衣袖口，离开了办公室。

方瑶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深吸口气，今天嘉意兴高采烈，信心满满地去面试，也不知道会多失望！

——

摄影棚设在云岭的东郊外，面试地点也在哪里。

据安雅说是剧组负责服装这条线的副导演亲自面试，嘉意不敢怠慢，提前在云都打扮了一下，准时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