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过,得要马上降温消炎,不然可能会得败血症。
她拿出退烧药给他服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头昏吗?还有没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她的慌乱,唇一扬:“还好。就是有点冷。”
冷?嘉意忙去关紧了窗户,又拉上了半边窗帘,回来说:“要是还冷,我就给你再去拿床被子,或者把空调打开……”
话没说完,被人一扯,拉了过去。
她一惊,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药味,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又生怕撞到了他伤口上,一时间,不敢动,竟像个小猫儿似的缩着。
要是早知道这样子能让她这么乖顺。或许早点受伤也无妨。
他唇一抿,没受伤的那条臂将她拦腰圈住,头颈搁在她肩膀上,嗓音慵懒:“我比较喜欢人肉取暖器。”
要不是看在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嘉意真想一个手肘子擂开他。
不过熟悉了他之前的各种占便宜,这样的动作……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就这么由着他抱着,躺了一个下午。
到了最后,嘉意眼皮子发沉,瞌睡来了,呢喃着:“霍先生,你要是需要喝水下床就叫我……”
说着,眼皮彻底耷下来,坠入黑甜乡。
毕竟奔波了一天,还受了惊吓,太累了。
这一觉,睡得太酣畅了,她不知道中途他醒了好几次,都是自己拿水杯,吃药,并没半分叫醒她的意思。
她睡觉很不安分,时不时踢翻了毯子,也是他重新给她盖上。
这小女人哪像是照料人的样子,明明就是他来照料她还差不多。
可靠在床背上,凝视着身边蜷缩成一团,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他竟然不排斥这种照顾。
一开始,他只是在她身上感觉到久违不见的男性尊严,想让她成为自己的药引子,帮自己重振一下雄风。
毕竟,他才三十岁,是正年轻力壮的黄金年龄,并不想这么早就禁欲当和尚。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与她越亲近,时间越久,某种诡异的情绪就越是浓郁。
这个虽然做了妈妈,却比少女还要娇嫩难养的小女人,生来就是被人宠溺纵容的。
而这个宠溺和纵容她的人,不是别人,好像只能是他。
仿佛这女人天生就该属于自己,天生就该由他照顾。
不止是将她当成收藏在云岭市的情妇,——他更想永久圈禁她在身边。
就像每次跟她和仔仔相处一样,不管是那夜三人一起睡,还是一块儿逛游乐场,亦或前几天一起逛超市——
都让他有种三口之间的温馨感。
以前,每次有这种感觉,他虽然心内有些诧异,却也没多想。
而今天他不顾危险护住她,则让他心底的这种疑惑更加放大,更加震撼。
危机来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完全不考虑,只一个念头——
这个小女人不能有事,否则他会让人为她陪葬,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