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还欠他一大笔债。
以上的债务和人情,全都是一层又一层的大山,要是她是那男人,也能颐指气使,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打起精神,继续朝车库走去,却听熟悉的声音喊住自己,转过头一看,是惠嫂。
惠嫂素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总是一派防备的姿态,好像总生怕自己勾搭了那男人,可平时脸色再不好,也没有今天这么难看。
嘉意停住脚步:“惠嫂,有什么事吗?”
惠嫂走过去,眼神异常严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
说是女人,不如说,更像是个女孩。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单亲妈咪,惠嫂认为她最多才十八九岁。
若说多么美艳,也谈不上,身份和地位,就更是跟少爷不般配。
这几年在美国,少爷出入饭局,身边也有女伴,更有不少商圈的千金小姐主动向少爷示好,不乏当地华人大亨的千金。
眼前的年轻女人,粉嫩的鹅蛋巴掌脸,全是属于青春的痕迹,饱满而充盈,长睫大眼,朱唇小巧而丰满,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勾搭得上少爷?
倒也是,十几岁就怀孕生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懂男人的心思,肯定有些手腕,很会哄男人吧?
tracy那种欢场女子,当然在惠嫂的黑名单中。
但面前的嘉意,她也不情愿能勾上少主人。
这女人,何德何能?
想到这里,惠嫂就气不打一出来,在自己眼皮底下勾上了少爷,完全就是挑衅自己的尊严。
这几年,因为少爷在美国养病,整个霍家也在美国安营扎寨下来,老爷子更是打算在那边颐养天年,再不想回国了。
这次霍振旸回国,老爷子极不放心,尤其是对于他术后的身体状况,更是对惠嫂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看住霍振旸,有什么事也要提点他。
所以在别墅里,除了是管家保姆,惠嫂更相当于是半个长辈。
这么一想,惠嫂再不犹豫,走上前几步,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找你有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昨晚霍先生喝了酒,又习惯了你照顾,你留宿一夜也就算了,可你趁机爬床,还要不要脸?你来帝盛别墅的第一天,我跟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不用想那些歪心思,你没记在心上?”
她明白了,惠嫂估计是早上上楼,看到了卧室里的一幕,解释:“我跟霍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他头疼得厉害,还要我拿药给他,他吃完药就……”
说到这里,她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停了下来,莫名有些好笑。
她能怎么说?说他身体不适,想有个暖床的,所以拉她上床当人肉靠垫?
这话说出去,她自己都觉得耻辱,也不想再被惠嫂笑话一次。
顿了一顿,她仰起小脸,坚定地说:“反正我没有爬床,跟霍先生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我没必要解释。就这样吧!”
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刚走了几步,背后传来惠嫂冷冰冰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