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在云岭市落脚以后,夏听璇便带着嘉意看过医生,复查过脑部。
医生说过,像嘉意这种局部失忆的情况,也不是很奇怪,她失忆过,脑部本来就还未完全恢复。
失去近期局部记忆,也不过是病情的一部分而已,这只能说明失忆症还未全部康复。
比起长期的记忆,短期记忆的恢复会比较乐观,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会慢慢记起,到那时,才算是真正的痊愈。
而这种脑部训练拼图可以促进病情况的恢复。
从那天起,嘉意没事做时,就会做锻炼脑部的拼图。
这段日子忙应聘的事团团转,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歇口气。
她靠在沙发上,弓起膝,将拼图板放在大腿上,聚精会神地拼凑着。
午后祥和安宁的时光,也在一点点地流逝着。
“妈咪又在玩拼图么?”午睡醒了的仔仔趿着拖鞋走过来,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嘉意笑着给仔仔抚平睡觉过后凌乱的头发,不禁又有些莫名的感慨。
不管能不能记起仔仔的生父是谁,仔仔始终都是她的儿子,也始终不会离开自己身边,这一点儿永远不会变。
在怀孕后期阶段,她还曾经想过那男人的身份,现在在哪里,可生下仔仔后,却再也没有想过。
最近这两年,她更是坚定一人将仔仔抚养成人的打算。
那个男人,似一阵清风,早就过去无痕。
是谁或者有朝一日会不会出现,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仔仔打开电视去看电视剧了,嘉意继续忙着手上的拼图。
看着断裂的线条在手中一条条地连接上去,嘉意每次都仿佛跟那失去的一年记忆有了刹那的交汇。
这一两年,她感觉头脑清晰了不少,虽然那一年的记忆始终模模糊糊,但断续偶尔会闪烁一些碎片缩影。
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完全痊愈。
——
下午,夏听璇的课结束了,从舞蹈班回来,一进门就神叨叨地把嘉意拉到客厅沙发坐下。
“嘉意,我刚刚进小区听刘阿婆说,今天是有人开车送你回来?”
嘉意不想多提这件事,免得让妈咪和仔仔知道自己是因为威胁云都的管理层才能获得复试资格,有些吞吐。
夏听璇见女儿支支吾吾的,知道没跑了,不禁又问:“听刘阿婆说,是个男人,还是开的很好的车子,是谁?”
可能是因为女儿未婚先孕的缘故,夏听璇对女儿有种很强烈的保护感,怕女儿再被异性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