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打岔:“哎,焰寒,怎么越扯越远了呢,姐妹两个,手心手背的,能有什么隔夜仇啊?只是姐妹间的嬉闹嘛。最大的事儿,无非就是亦霄那件事了,不过那也没什么啊,男未婚,女未嫁,亦霄选择了心愉,很正常啊,嘉意最后也没说什么啊。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啊,我们心愉怎么可能欺负嘉意啊。”
呵。
嘉意轻嗤。
原来楚心愉昔日辱骂自己,毒打自己,只是“姐妹间的嬉闹”。
楚心愉勾引自己的男友上床被自己撞到,还能光着身子耀武扬威,也是“很正常”。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你不要说话,我要听嘉意自己说。”楚焰寒打断妻子的话。
让嘉意代替大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现在得知嘉意可能在家里常年受委屈,就更加无法容忍。
嘉意没说话,目光似镜,澄明,通透,慢慢的,又泛出一点红,睫毛也轻颤了一颤。
好厉害啊这小丫头,这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儿,不说话比说话更有震慑力,简直就在控诉楚心愉的罪行。
宣玉恨得咬紧了后槽牙。
果然,楚焰寒光是看嘉意的表情,就一股子气冲上喉咙,头颈一转,望向小小,吼了一声:
“小小,自从三小姐来了楚家,都是你负责贴身照顾的,她不说,你说!”
小小感觉一道阴寒的光芒射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夫人,打了个激灵:“先生,我……”
楚焰寒当然知道她是怕得罪了宣玉和楚心愉,扬声说:
“你放心,今天之后,只要是有人赶你出楚家,或者苛刻你任何薪水,给你穿小鞋,刁难你,你全都告诉我,我会让那人好看!我保证你跟以前一样,不会有事!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你走人!”
小小有先生的撑腰,放下了一颗心。
这个头,她老早就像替三小姐出了!只是以前三小姐自己都忍气吞声不说话,她又怎么好说?
小小看了一眼太太,脸上尽是“您不能怪我,这可是先生逼我说”的表情,然后一撸袖子,不客气了:
“从三小姐进楚家的第一天,大小姐就没给过三小姐好脸色看,先生在家的时候,还好,不在家的时候,简直就是把三小姐当佣人,不,简直是连佣人都不如。”
楚焰寒脸色已渐渐阴寒:“什么叫做连佣人都不如?”
“佣人起码不挨打吧,就算做错事,最多被骂个两句,可大小姐一个不顺心,对三小姐就非打即骂,有时还把三小姐的手臂捏得青一块紫一块。”小小忍住气愤。
楚焰寒忽然记起来,嘉意来楚家的这几年,在家里很多时候总是穿着长袖和长牛仔裤。
有一次他很奇怪,问了几句,s国是东南亚的岛国,气候偏炎热,为什么总是穿得这么严实,她只说是习惯了。
当时,楚焰寒并没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可能就是为了遮住伤痕!
他忍住涌上来的怒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