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牢牢箍紧在怀里,用下颚抵住她光洁的额,低沉的声音不无冷笑:“契约还有一项备注,我想你应该看到了。这七次当中,你不能跟任何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
一边陪他睡,一边又跟其他小白脸卿卿我我,这算他-妈的什么事?
当他霍振旸是瞎子?
电光火石之间,嘉意明白了,自己今天和江品豪一块吃饭,激怒了霍振旸。
今天在餐厅遇见,可能霍振旸并没打算和自己怎样。
是因为她和江品豪说笑吃饭,才让这男人爆发了。
难怪刚才他折腾得她不轻,原来全是因为恼怒。
他见她呆呆不说话,仍不解心头的嫉火,附在她耳边沉声:“怎么样?今天带着江品豪一块儿吃饭见家长?结果呢,你男朋友现在还不知道你正在洗手间被我狠狠干着——”
男人话还没说完,她提起一口气,手肘一弯,用力推开他!
霍振旸没想到本来乖巧听话的小兔子会突然发难,一时没防备,被她揍了一拳,吃痛地捂住胸口,旋即愠怒地冷笑一声:“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说中个头!心虚个头!
嘉意直直盯住他:“什么男朋友?品豪是梁安雅邀请来的!”
说完,她再懒得跟这个胡乱揣测、胡乱发怒的自大狂说话,调头就朝门口跑去,扒开门闩,忍住某处的酸痛,一阵风冲了出去。
江品豪是梁涛的女儿请来?
他呲着牙,皱眉揉着胸口被她锤疼了的胸骨。
这个意思,是说梁安雅和江品豪才是一对?
所以说,刚刚对她的“惩罚”,错了?
不过,那小丫头看上去确实是生气了。
男人眸子一眯。
嘉意忍着心怒,回到餐厅坐下。
梁家人和江品豪早就在餐桌边等了多时,梁安雅还正准备去找她。
“小意,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梁涛奇怪。
几双眼睛全都聚集在嘉意身上,她本就还没褪下红霞的脸蛋儿,一瞬间更是蹭一下,点燃了,更加涨红,稳住心神,解释:“这一层楼的烘干机坏了,很慢,好久才烘干一点,所以耽搁了。”
说完,下意识拉了拉衣领。
幸亏进洗手间时,随身携带了一盒补妆的蜜粉,用蜜粉使劲儿盖了盖那些脖子上的草莓,印子才稍微浅一些。
江品豪早就看到嘉意刚离开座位霍振旸也跟着离开了,此刻再看嘉意的反应,也清楚了,这几十分钟,两个人恐怕是在一起。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坐下吧。”江品豪给嘉意找了个台阶,又说:“梁先生刚刚才在跟我说安雅在家里小时候的一些调皮事,你没听到。”
梁安雅一听,嘟嘟嘴:“爹地,叫你别说了!怎么什么糗事都拿出来说啊,江老师还在呢!”
梁涛也看出女儿对江品豪似是有些好感,故意:“爹地就是因为拿江老师当成自己人,才说的。”
这一闹,总算打岔过去,梁涛等人再没有多问什么了。
嘉意呼了口气,赶紧坐下来。
梁家的家庭晚餐结束后,天色不早了。
几人离开时,霍振旸一行人还在洽谈公事。
梁涛带着几个年轻人出餐厅时,自然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霍少几位好好坐,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