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方致源出列,俯卧撑五十个。”萧杵泽淡淡的说,一个眼神都不给对方。
“啊?”小方同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听差了。
“加十个。”萧杵泽无情道。
“是!”小方回过神,猛喊道。
“张磊帮我给他数着,一个都别少了,六十个整,少一个都不行。”萧杵泽说。
“是。”张磊回道。
在结束了每天早晨日复一日的晨练后,小方同志指着萧杵泽就是一句“你没有心!”
“嗯,没有。”萧杵泽面无表情道。
“你!你!你!”小方同志现在很‘愤怒’,脸都给憋红了,说一句话都带喘的。
“嗯,我。”萧杵泽说。
“大帅哥你,萧队快来扶我一把。”方致源叹息着歪了歪脑袋。
“加油,你能行。”萧杵泽朝着方致源就是微微一笑。甚至差点儿竖起大拇指。
嘴上虽然说着加油吧不去管,但实际上还是去帮了。
刀嘴子,豆渣心呐,自己多善良啊。萧杵泽如是想。
“啊……哥们,我不会再爱了。”小方同志瘫倒在床铺上,宛如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
“你…你好狠的心呐!”语毕,方致源垂下了脑袋,装死。
“你看咱院里的花好看吧,别人是修长而典雅,你呢,你是个屁,是颓靡而萎缩。”萧杵泽站在小方同志的床边,“你下次晨练要再那么多废话,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小方同志仍然是一动不动。
“我叫老鲁亲自给你开小灶,下次一定。”萧杵泽说。
“不,不是。你今儿是踩狗屎运了?话居然这么多,难得啊!”方致源一跟头蹿起来,气呼呼的。
萧杵泽瞄了小方一眼,真是谢谢您嘞。
“废源。”萧杵泽轻声说。
“你废,你才废!有了妹妹就忘了兄弟,老萧你可真有你的,真行。”小方一时间感慨万千。
-哥最近就不会来了,你自己也得注意安全。有啥事都记得给哥说。
萧杵泽靠在门框边也不再理会身后发癫的废源,忽然就突发奇想就给萧予发了这么条短信。
就挺突然的。
太久没见了,突然再这么磨合接触,实在不大习惯。
他一个人惯了。
就算是亲妹,也得慢慢适应。太主动的性格不适合他也不属于他,像秋后的余辉暖不化初春的绒霜。
良久,只见对方回复了三字。
-好,老萧。
“喂?爸爸干嘛啊,人家现在在逛街呢?”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不是让你爸我给你打听小萧嘛,爸帮你问道了。”
“怎么样,怎么样!?”
“你就自己抓紧机会吧,小萧现在还没女朋友呢。”
“嘻嘻,好的。谢谢爸。今儿你们下班我得来一趟!”
“嗯,好。”
结束通话,老鲁轻快地哼起了歌,还扭着秧歌儿看向窗外,太阳在天上高高挂起,把大地照得暖乎乎,红透透的。
要是再来一口五粮液就更好了,老鲁那五音不全的调调哼唱得更加卖力了,脸上的肉也是一抖一抖的,好不‘滑稽’。
“滴滴…滴滴…”安静的卧房里传来尖锐刺耳的闹铃声,声声烦心。
扰人清梦。
林让的好觉因此也被搅得个西八碎,真是太操蛋了!
“喂?”林让连眼看都没看谁来的电,反手便迷迷糊糊地接通了,语气还带着些许的困倦疲惫和不耐烦。
“小让吗?是妈妈。”对面传来一道温和平转的女声,“是才起床?”
“嗯。”林让虚了虚朦胧的眼,不想说话。
“你这孩子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叫你来我们公司上班你非不听,偏偏要跑去当什么医生,我拦都拦不住你!看吧累不,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你,一直听妈妈的话不就好了?”女人的话语间带着丝丝埋怨和急切。
“哦…”林让说。讲真的他现在头特别大,在原本就没有休息好的基础上,还来了个大脑‘马杀鸡’。
烦啊,现在就是相当的烦躁,密密麻麻的都给全身缝满了。
“你在听没?我给你说你听好了,今天晚上公司有个饭局,你必须来。我不管你有事没事,有事就给我请个假,扣的钱咋也又不是缺。七点准时到世纪酒店啊。”女人像是怕林让听不懂一样,再次强调,“七点准时啊,世纪酒店。”
“好。”再见您嘞,说完林让就摁断了来电,把头埋在被窝里。
真烦啊……什么妈妈爸爸的,有够讨厌。
“讨厌就讨厌呗。”萧杵泽淡淡的说道。
“你……!”小方同志紧捂着胸口,一副难以置信有被伤害状,“害不装了,讲真咋又是我们队去啊?”
“这不摆明着是欺负人啊!”小方喊到,“老萧!”
“你叫爷爷都没用”,萧杵泽拍了拍小方脑袋,“命令就是命令,不许违抗。”
我们是当兵的,是jūn_rén,为人民服务!
“看。”萧杵泽示意让小方看看他们消防大队楼顶上立着的字。
对党忠诚,纪律严明,赴汤蹈火,竭诚为民。
十六个鲜艳而火红的大字,庄严而神圣。
“报告,萧队,对面说快不行了,让咱快点出发!”张磊冲过来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