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褪去软弱的表象,叶晓的态度不卑不亢,也让在座几人意识到他绝不是个任人揉捏的善茬。
马赛垂下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冷冷地看着他“那就先说说你最后一把是怎么赢我们的,我想绝不是仅凭运气那么简单吧。”
“当然”叶晓耸了耸肩答道,既然无法全身而退,便走一步算一步“我靠的是观察。”
“观察”傅若水一脸茫然,而他身边的马赛倒是冷冷一笑“这是傅昭惯用的小把戏,一定是他教给这小子的”。
叶晓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继续道“没错,这的确是他教我的,但这个确实有用。我通过观察每个人的细微动作就可以看出你们手中的牌况,从而克敌制胜。”
“噗呲……”许总嗤笑一声,浑身的肥肉都随着他的动作抖了起来“你当自己是神探不成,看我们的动作就能发现牌况小子,说瞎话前记得兜住下巴。”
叶晓扭过头扫了许总一眼,不急不慌地开口“许总每次摸到好牌是会忍不住摸大腿,摸胡子。拿到不如意的牌时会扯领口,磨牙齿。我说的对吗,许总”
他的眼神清明而不屈,折射出凌厉的光芒,让许总忍不住心虚。但他又怎会甘心自己被小辈轻视,因此不屑的唾了口道:“是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你观察仔细,并不能作为你赢钱的理由,依我看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没错”许总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靠谱,如果不是撞大运,傅洛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赢。应该早就被马赛甩了好几条街,又怎会只一把就抵消了之前欠下的所有赌资,而且还赢了不少。一想起自己欠的那两百番,许总的心头就总有一股无名火萦绕,烧得他心里难受“小子,你不要太得意,只不过是恰好自摸大四喜而已,并不多代表你的实力有多强。”
叶晓闻言冷冷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撑着牌桌上,自上而下附视坐着的三人“你们三个人合伙对付我一个,最后赢了却说我只是凭运气,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他扭头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傅若水,然后回头将视线定在马赛身上,挑唇讥讽道:“试问我是怎么在三个人的围追堵截下凭着狗屎运力挽狂澜的,这狗屎运恐怕大到随便买个彩票都是头等奖吧。”
马赛见状没有说话,端起旁边的红酒杯抿了一口,但他面上僵硬的表情却泄露了他此刻糟糕的心情。
但马赛不说话,不代表叶晓就会轻易放过他“敲指为万子,盖掌为顺子,扶额是筒子……这暗号打得的确是好,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
叶晓话音刚落,三人的脸上越发难看,特别是许总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而傅若水平日里大方得体的笑容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狰狞的面容,稍微好一点的是马赛,不过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只是没露出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罢了。
叶晓往后退了一步,缓缓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然后双手交叉搁在胸前,轻轻开口道:“你们之前的想法应该是三人联合将我身上的资金榨尽,然后由傅若水出马,连哄带骗地让我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害得傅昭不能参加世联。这样赢家必然是马爷”。
他挑眉瞄了一眼马赛,见他面容有异,不由得暗自感叹自己果然猜对了“许总在这场比赛中必然投了大笔资金赌马爷赢,可这是个冷门,因为大多数人会支持傅四爷。那这个赌局的赔率自然也是相当的高,因此如果在这场比赛中马爷爆了冷门的话,这笔钱将会以几十倍,几百倍返回来,所以你们急需傅四爷在赌局开始前出点“小事故”。”
叶晓敛眉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后,冷冷笑道:“只怕之前别墅里的持伤人案也是你们下的手吧,一次不得手就再来一次,你们可真够胆大的。”
面子里子已经全部撕破,叶晓再不去顾忌其他,索性一股脑地将所有都吐了出来“只是你们找错人了,我傅洛别的不敢保证,但好在知恩图报,不可能做这些忘恩负义的事,也不会背弃自己的家族去给别人做一条主求荣的狗。”
他这最后一句话就十分直接了,虽没有直呼其名,但说的是谁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傅若水当即就脸色一变冷哼道:“你装什么假仁义,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不过选择不同罢了。我是马爷的狗,你又何尝不是为了千王之位朝傅昭摇尾乞怜,你有什么权利说我”
她扭头用那双细长的眸刮了一眼叶晓讥笑道:“就凭你天资聪颖,是未来傅家的接班人?傅洛你不要太天真了,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我还有机会翻盘,只要一切还没定下来就不是结果。”
“你说的这些我赞成”叶晓放下自己的手,正襟危坐道:“但你的做法却太让人失望。傅若水,你叫嚣着要将我打败,可是你看看自己现在用的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出千,威胁,蓄意伤人。我们在**圈混了十几年,你还不懂吗?**,赌的就是个诚字,你现在把祖师爷的祖训都忘了,还谈什么理想与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