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叶晓才发觉薛锦与往日的不同之处。不再是平日里那个羸弱的病王爷,甚至连自己这个经过系统加持的人都无法挣脱他。
房门被打开,薛锦二话不说就将叶晓扔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来。叶晓一惊,连忙伸手去推,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上方,叶晓见状深知自己这次真的是遇到□□烦了,他向后仰了仰,抬腿朝薛锦下盘踢去,谁料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脚踝,还坏心地用指甲刮了刮,惹得叶晓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他缓了缓气,调整好呼吸后正色道:“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薛锦挑了挑眉,附身靠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邪笑道:“自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叶晓正觉得耳边有些痒,差点忍不住笑起来,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全身陷入戒备状态,冷冷地看着薛锦:“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约定,你我只是假成亲,更何况我不是断袖,王爷莫不要找错人了。”
薛锦抬眸看了他一脸的正色和戒备的表情,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桎梏缓缓起身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坐在离叶晓不远的凳子上,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眼内看不清悲喜。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愿伤害叶晓的,哪怕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他都希望叶晓能是心甘情愿,而非被自己所迫,但如果他实在是冥顽不灵,宁死都不愿与自己在一起的话……薛锦眼神一厉,周身的气势都瞬间变得冰冷了下来。若他宁死不从,自己也只能出最下下策,反正他一向不是君子,而是为了达到目标向来不择手段的“小人”。
叶晓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被薛锦掐得发红的手腕,垂眸低声问道:“你的病已经好了”
薛锦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之前叶晓对他说起百岁果时,自己虽面上表现得淡然,但心里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因为在这世上他突然多了份执念,一份哪怕得不到也要拼命握在手中的希冀。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前方是死路却依然不能停下脚步,只为那片刻的温暖,纵容烧的支离破碎,遍体鳞伤也绝不会退步。
但他比那飞蛾恶劣得多,他不仅想握住那片温暖,还想将他据为己有,甚至于拉着他一起堕下地狱,将他永远禁锢在黑暗中,隔绝五感,让他永远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可是那温暖却不愿这样,他是属于阳光下的,炽热而富有朝气,所以为了能与他站在一起,自己愿意挣扎着活下去,哪怕只是苟延残喘,他也甘之如饴。
而当暗卫传来讯息说周月清手中就有一株百岁果时,他的内心是欣喜若狂的,这意味着他可以陪着莫未名厮守到老,一辈子相依相偎。
他曾与周月清谈判,许他良田美眷,高官厚禄,但却都被一一拒绝。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的执念——莫未名。
说什么真情实意,谈什么由来过往,不过是尔等的痴心妄想。既然当初选择放弃,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又有何用
现在的莫未名属于自己,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更不是别人能轻易觊觎的,所有胆敢有种想法的人,都应该抹杀。
叶晓见他神色不对,陡然想起能治薛锦病的唯有百岁果,而百岁果又只有周月清手中的那一颗。细思起来,只怕是周月清救了他,既然如此,薛锦为何还要与自己纠缠,按理说应该是他们俩去相爱相杀了吧。
“王爷”叶晓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病应当是服用周公子的百岁果才好的吧……”
叶晓话至一半,突然被薛锦死死握住胳膊,自上而下看着他,言语中透出丝丝狠厉:“你怎知周月清手中有百岁果,难道你还未与他断干净吗?”
这都哪跟哪儿啊,叶晓只觉得脑仁疼,
薛锦有病时温文尔雅,怎么没病的时候反而如此不讲理,真是无法理解。
他皱了皱眉头努力忽略肩上的刺痛回答道:“你知道的,莫家与周家本就交好,无论我与周月清是何种关系,两家都不可能会因此断绝往来”。
薛锦闻言松了口气,十指渐渐放松,从叶晓的肩上撤了下来。不能得到时他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当真的得到时又怕它会消失,患得患失,永远无法满足。
“王爷为何不与周公子在一起”纠结良久,叶晓决定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
“我……为何要与他在一起”薛锦微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
叶晓见他不答反问,以为他有意隐瞒,因此挑明道:“你二人不是两情相悦,周月清又救了你,自然是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