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规矩委婉点儿说就是:兄弟共妻的时候大家一块儿洞房,但因为狼多肉少,一个个地都不许敞开了肚皮吃,一人尝一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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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聘下了北林州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女为妻一事在北林州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消息一经证实,人人都在猜测这新娘子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竟引得高高在上的国公爷不顾身份,不仅娶了农家女,竟还甘愿与他人共娶。
这谣言传来传去,就变作了“定国公未婚妻美若天仙,有倾国倾城之貌”之类的夸张言谈了。
也正是因此,田宝的及笄礼极为盛大,河间府各级官员、各大富商,均派了女眷前来祝贺。
及笄礼一过,婚期就近在眼前了。
田宝最初极是不安,不为别的,就为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剽悍的洞房规矩,五个丈夫一个妻子,天爷啊,这是要死的节奏吧?
后来又一想,哪几个可是她的哥哥们呀,从小就宠她宠的厉害,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的,有毛好担心的捏?到时候撒一撒娇闹一闹,大家盖上棉被纯聊天就好了嘛。
这样一想,田小宝顿时淡定了。
出嫁这天她也十分淡定,哥哥们都商量好了,再过不久就把家里长辈们接去北林城赡养,她这嫁来嫁去还是在自己家呆着,有毛好伤心的?
拜堂的时候她淡定依旧,红盖头挡住了大半视线,反正她也看不见,叫怎么拜就怎么拜。
就是夫妻对拜的时候,她从红盖头底下看看自己这边裙摆下露出的一点绣鞋尖,再看看对面齐刷刷十只五双黑靴尖,顿生势单力薄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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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帐压床交杯酒,等一切尘埃落定,洞房里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全喜婆子在外面把大锁一落,高喊了一声,“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喜床上一排六个人,中间最娇小最矮的那个就是今日的新娘田小宝。
外面人声一静,几个哥哥,哦,不,该称相公了,几个相公都眼里生光地看着田宝,看的她顿觉亚历山大,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没话找话道,“这床可真大呀,咱们这么些人都做的下。”
“专门订做的喜床,”田少泽笑答,“就是为今儿个准备的。”
这话不大好接呀,该怎么跟哥哥们提“盖上棉被纯聊天儿”的事儿呢?田宝微微低下头去,金丝穿就的翡翠耳珰轻晃了两晃,顺着那耳珰看下去,一段儿玉白的脖颈若隐若现。
“小妹,”田仲涯暗吞一口口水,忍不住道,“天也够晚了,咱们,咱们安歇吧。”
“啊?”田宝忙忙地抬头,正要摆手说不,却看见左右急巴巴地五双红眼,她猛地一抖,心说坏了,欲.火攻心的男人似乎都不怎么理智啊,这可怎么好呢?
她正自纠结呢,就觉得一边两耳边同时一动,却是平日里最稳重的大哥田伯渊伸手将她耳上的一对儿耳珰除了去。
田伯渊这一个动作就跟按了播放键似的,众新郎官儿们顿时活动开来,卸头饰的卸头饰,脱外衣的脱外衣,眨眼之间还傻乎乎不在状态的田宝就被她的哥哥们剥地只剩下一套大红色的中衣。
哎,这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人多好办事啊!
还好田宝算不算太呆,及时反应过来,一手紧攥着中衣领子,一手去赶开不知哪个哥哥的手,完了无比迅速地弯腰趴到自己腿上,先护住胸腹,再大声道,“都别动!”
“小宝怎么了?”田叔沛不知何时已挪到了田宝后面,此时一面轻抚着她的背一面说,“乖,别怕,哥哥们在呢。”
娘哎,就是哥哥们都在我才怕呀!田宝仍旧保持着趴伏的动作不动,闷闷地可怜兮兮地喊哥哥们的头子田伯渊,“大哥!”
“嗯,宝儿怎么了?大哥在呢。”
“大哥我害怕,咱们今天好好睡觉行不行?”田宝终于直起身子,伸手扯着田伯渊的衣裳来回摇,“就今天,只睡觉行不行?”
“这--”田伯渊从没拒绝过小妹的要求,这会儿虽明知道这样不行,不合规矩,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尤其是看着她那一双湿漉漉猫儿一样透着惊怕的大眼,实在是说不出个“不”字。
“大哥,新婚夜仪式行不完可是大不吉利的,”正僵持着,田季泱说话了,“老人们都说,仪式不全,一生不顺。”
“是这么回事儿,”田叔沛立马心领神会地帮腔,“宝儿小呢,有些怕也是难免的,咱们可不能不守规矩。”
田仲涯干脆从后头抄手一抱,将坐在床沿儿上的小人儿抱到床内里,放在软软的锦被上,口里还推卸责任道,“小妹,季泱说得对,这仪式得做完呐。”一面说一面手脚灵活地捏住腰间的中衣结带,这么往外一拉,床上的人儿霎时衣衫大敞,里面绣着鸳鸯戏水的抹胸半遮半掩。
田宝急了,慌忙伸手去拉起中衣遮掩,却又不知被哪位好哥哥趁势把中裙扯了去,一时腿上只剩了短短的红色亵裤,一双白生生的腿儿光致致地露在人眼前。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掌,尼玛这还不是四掌是十掌啊。田宝顾了这边失了那边,不大一会儿浑身除了亵裤,就只松垮垮地挂着个抹胸了。
跟哥哥们比起来,田宝这小丫头的战斗力那就是个零!哦不,零都高看了她,该是个负才对!平常也就是大家都宠着她罢了。
田宝在中间抱着个胸蜷成一小团儿,心里咋羞咋恼五味杂陈,也不知是那点儿不对,对着这五个新郎官围困中间小新娘的情景吧,脑子里竟冒出了前世的“李某某轮.奸案”,顿时背上寒意阵阵,又闭着眼叫年龄差距最小感情最好而且最近因为愧疚对她言听计从的田少泽,“小五哥,我怕呀。”
然后一双手覆上了她的眼,田宝清楚地听见她的小五哥道,“闭上眼就不怕了。”
好吧,欲.火上头,撒娇木有用了。
其实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田宝反而镇定了,其实她也就是基于曾经是正常社会现代人的心理争取一下罢了。
毕竟还是不一样的,首先嘛,人都有从众心理,大庆朝一妻多夫,凡是兄弟共妻的人家成亲时都是如此,田宝入乡随俗自然也该如此;其次,哥哥们从小带她到大,宠她爱她,感情基础那叫一个比山高比海深,要说哥哥们激动上来会不顾她的身体,田宝也不信呐。
不过还是有些怕就是了。前世是个老姑娘,因此这次算是两世里第一次跟男人上.床,还是--还是剽悍的n劈模式,她能不怕吗?
眼睛闭的紧紧的。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抬起了她的腰,把那亵裤除了去,下面瞬时一阵凉意,田宝第一时间夹紧了腿儿。又不知道是谁把抹胸带子解开了,然后有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胸,不对,两只,呃,又多了,四只?
受不鸟了!!!田宝猛地扒下她小五哥掩着她双眼的手,大眼一瞅,几只大手把她的胸口儿遮盖的都看不见肉了,她小五哥的另一只手正要往下探呢,田宝啪啪几下把胸上的手打开,带着哭音道,“别一起行吗?一个一个来好不好?我,我实在难受。”
······
一个一个来,谁先?
那自然该是老大田伯渊了,长幼有序么。
于是小宝的二三四五哥在初秋夜穿着亵衣亵裤挨个儿下了床,蹲在床东侧排队。
田宝在这事儿上两辈子都是个大菜鸟,唔,虽然伯渊哥哥也是菜鸟一枚,可她还是被那略显生涩的揉搓弄得激动起来,开始还记得屋子里还有其它哥哥呢,不能出声,后来就忘了,忍不住哼唧了几声。
这可难受死下面蹲着排队的几个人了,那销.魂的小声音一起,一个一个本就火气满满的年轻人更是憋得五积六受的,田季泱道,“大哥不会一激动弄伤了小妹吧?呃,我不是怀疑大哥,毕竟都是血气方刚,没人看着他容易激动过头儿是不是?”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
地上蹲着的几个人一合计,不行,还是得看着去,万一出事儿了呢!
于是,这头儿田伯渊才刚把田宝揉搓地卸了防心软□子,正要真刀实枪地上阵呢,那头儿田仲涯他们一个个又溜回了床上,瞪着大眼咽着口水围观,要不是开始田宝严重反对,都快难受哭了,估摸着他们那手早就摸到她那玉白的身子上去了。
田宝心里羞恼不已,田伯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挺身就满满地埋了进去,他惬意的叹气声与底下田宝因疼痛而发出的哭声一同响起来。
这会儿身下的痛楚占去了她大多注意力,被围观的事儿她倒忽略过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拉灯,睡觉,洞房夜结束鸟~~~
咳咳,本来是木有那个什么“老祖宗传下来的洞房规矩”的,奈何修了两次*也不给过,只好添了这么个破规矩,添了情节删了肉,把哥哥们的福利给大幅删减了。
唉,连*都帮小宝,本来新婚夜悲剧的是小宝才对,结果这么一整,悲剧的果断变成了哥哥们。
有木有要小宝悲剧版的洞房夜的?本来我是打算发在qq群里,不过编编大人说这是违规,于是只好采用最传统的方式:想要的姑凉们在文下留邮箱哈,我明儿个下午4点统计邮箱,然后一块儿发。o(n_n)o~
大家晚安,抱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