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出来的洞约一人半高,是个极为规律的圆,可想而知砸下来的那白色光点约莫就是这个大小。荏九一进来,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凉了不少,像一个冰窟,四周的洞|壁都凝起了冰霜。越往里走寒气越盛,她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正在琢磨着要离开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奇怪的“滴滴”声,像是敲击瓷盘的声音,却又奇怪的拖了很长的尾音。
忽然,黑呼呼的洞猛的一亮,幽蓝的光刺目的照来。荏九吓了一大跳,立即俯身趴下,她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说的却是她听不懂的语言,语调死板而僵硬,就像是学舌的鹦鹉。
女声来回重复了三遍停了下来,紧接着又是“哧”的一声,如同炒菜下锅的声音。
荏九怕死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洞中死寂了许久,荏九才敢悄悄的睁开一只眼,抬头小小觑了那出光亮的物体一眼。
它安安静静的停在那儿,像一个白色的巨型……
大蛋?
老天爷,下蛋了?
荏九顿觉匪夷所思,她静静观察了巨蛋一会儿,终是鼓起了勇气,紧握着刀,猫着腰像它走去。
蛋的外壳极为光华,内部时不时蹿出一道幽蓝的流光,像是顺着什么轨迹在滑动。越走近蛋,便越觉得寒凉,荏九冻得红了鼻头,哈着气直哆嗦,她戒备的将蛋扫视了一圈,却现这家伙将自家后山撞了如此深个洞而自身还愣是没有一点裂缝。
果然天上下的蛋就是要大个儿结实些么……
荏九不由好奇的用刀背敲了敲蛋壳,呢喃道:“这会孵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啊?”她话音未落便见自己的刀结起了冰,咔咔几声裂出了数条细缝来,眨眼间便碎成了一堆废铁。
荏九愕然,还没晃过神来,忽听身前的巨蛋也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响,幽蓝的光芒倏地一暗,洞穴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何何何、何方妖孽作怪!”饶是荏九素日里揣了十个贼胆,现在也吓得哆嗦,忽然之间,白光乍现,竟是那巨型的蛋从中间分开一条线,像两扇门一样缓缓打开。
荏九被这接二连三的怪事唬得腿软,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哆嗦道:“蛋不是我敲碎的!不是我敲碎的!别吃我啊,这外面有只吊睛白老虎,稀有的!你吃它!”
她自顾自的缩在一团抖了半天,却现除了四周的寒气渐渐消散以外并没有其他动静。
荏九转了转眼珠,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从脸上拿开,白光映入眼帘,荏九便这样傻傻的呆住了。
在那看起来软软的“蛋白”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奇怪黑色甲衣的男人。精简的装扮,利落的短,他闭眼坐在那儿,端端正正,一丝不动,像是柄冷硬的黑色利剑,只待他苏醒便能俯览群雄,傲视天下。
不过,他所拥有的气场对于荏九来说远远不如他长的这一张脸来得让人震撼——没有满脖子的黑毛、没有粗大得像针眼的毛孔、没有陶罐一般粗制滥造的横脸。
这个蛋中的男人有一张极为精致的脸,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精致无比而又分毫不欠缺男人应有的血性和霸气。
这……这货比山下那秀才要优质多了啊!
荏九失神盯着他的脸,不由自主的,情不自禁的,无法抑制的淌出了一地口水……
“原来,好看的男人都是孵出来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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