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欢娘来了霍家,不知不觉就过了上十天近半月时光,被霍怀勋安置都尉府内偏西北角一爿院内,与别姬妾隔了好几道门,却离主人大院近,霍怀勋又另外遣了两名伶俐麻利丫头,与左婆子一起伺候她。
旁人都说这名入府姨娘不一般,但也知道自己家中大人除了脾气不好时候,心情好时对女人还算体贴,尤其是这鲜劲儿还没到顶,自然是不一般了,也没太意。平日欢娘出去院子外,虽偶尔听到几句酸不溜秋言语,倒也没受什么踩踏欺压。
她原本以为霍怀勋家中堆满女人,如今一看,虽也是有,但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多,收房丫头就不知了,像自己一样名正言顺,过了明路,也不过四名,统统住东边一排红瓦厢房,第一回被左婆子领着熟悉府邸,遥遥望见时,竟失笑:“这倒是名符其实红楼。”
左婆子不明就里,却是被来找欢娘霍怀勋听到耳里,也不顾大白天,又不房间里,将她一揽,东摸西揉,又去亲她娇脸:“说什么?”
左婆子有自知之明,忙拉了两个丫鬟退得远远。欢娘红脸将他推开:“没甚,只是觉得冤枉了大人。”霍怀勋也管不着自己受了什么冤枉,见她红着脸儿十分娇美,又上来抱得不放,黏得像个泥巴:“还叫大人?再说一遍。”
欢娘将他脖一勾,也不得曲意:“冤枉了爷。”霍怀勋被她香气一熏,活了心意,将她打横就抱起来。欢娘连忙推:“爷不许作怪……妾身病还没好呢。”霍怀勋数着日子过,不理她挣扎:“又想骗爷,回家都过了十天,什么病都好了。”说着就抱回西北小院中,欢娘实拗不过他,只得给了他一次。
第一次驿馆,匆匆忙忙,没尝够味儿,这一回颠龙倒凤,梅开二度后,霍怀勋才算是饱足,是恋战不止,一连十几日,主人院子也不回,只宿欢娘那处。却才是叫欢娘真正被人重视,成了眼中钉。
四名有些名头妾侍中,以两名为跋扈,一个名唤美姑,因为进府日子长,很会伺候人,深得主子宠信,平日后院还能张罗着一些家事,又因没主母,时日久了,便真拿自己当成半个奶奶。
另一名是岳河郡王赠给霍怀勋,叫秋眉,因原是郡王府丫头,又是郡王送,平日眼光高人一等,也爱拿乔。
这两人刚聚一块儿时,也免不了争风吃醋过一段日子,后来稍安宁了些,如今见家中来了个专宠,心里不舒服,竟是私下筹谋过几次。
这天秋眉身边服侍丫头碧儿打听回来,说欢娘正与左婆子后院,去旁屋喊了美姑就一块儿跟了去。
欢娘这几日被霍怀勋缠得紧,身子骨散了架,今儿好不容易得个空,霍怀勋得了郡王召,有事儿,估摸着几日不能回,才能出来走走。
她这些日见府中暗中收罗不少催情补品,心中冷笑,倒还真是个会玩,想了想,干脆也叫左婆子拿些过来,去灶房熬制,每回霍怀勋过来就给他倒上一碗,只巴不得将他补得流鼻血,过度贪欢而精人亡。霍怀勋每次都高高兴兴饮下,反觉贴心,床上是卖力。
三人院内碰上,美姑见这妾侍脸肉红润,腰肢轻摆,浑身绫罗绸缎,比自己跟秋眉还要穿得好了,整人儿比上半月刚进府那一面见着要添了几分妖娆,有了气儿,想她来了这么多天,竟也不来拜一拜,虽说位份都一样,谁也不比谁高,可也得讲求个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