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三点头,“自是可以。”说着,小手又给剥了一个送到他娘嘴里。
澜凤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脸来与老大老二道,“爹爹也甚是欢喜你们的礼物。”
澜怀琛抿嘴、点头应下,澜怀墨咧嘴笑开了。
十八娘便在旁边,将她这可使了劲儿跟他们爹爹邀好的仨小包子的礼物给代为收下,然后再与他们道,“可去书房将笔墨拿来,描字给爹爹看?”
待三个小包子欢喜的走了,澜凤苍转过脸问她道,“可有送去学堂?”
十八娘歉意的摇了摇头,若是放在大家族里,三小包子是已经上学堂了,只不过去年家里光景不是很好,她便没有送他们去,留在家中亲自手把手教他们,虽然没去学堂,但也并无耽误到他们识字断句,加上仨包子比起寻常孩子要聪颖得多,在这些日子以来,在十八娘的教导下,仨包子在他们这个年纪段他们的学识倒还是处于拔尖的。
虽听了这小妇人的解释,但男人还是不悦的与她道,“接回府后,立即请先生教与他们!”
他重视三包子的教育,十八娘自也是欢喜的,即便是听出了他的责怪之意,却也还是满心欢喜地与他说,“听您的。”
不多一会儿,三包子便带着笔墨过来,见到孩子,男人的脸也随着柔和了下去,不再去与旁边这可恶的小妇人道话,转而时不时地回答他那仨个包子的提问,他们问他描得可好,他便耐心地给他们指正过一些不稳的笔式,但也是在跟他们指正的时候,也知道了旁边这小妇人对他的三孩子都是用了心的,孩子们所描的字,却也是很不错的。
日子一晃便是七天过去了。
仨包子似是知道他们爹身子不便一般,竟是不缠着要他们爹爹抱,每天都是很懂事得去与他们爹爹说话,偶尔小闹了一下与爹爹撒会娇,便也没做出其他大动作来。
澜凤苍问十八娘的时候,十八娘摇摇头笑着与他道,“许是琛哥他嘱咐他两弟弟的吧。”她的大儿子各方面都是极为出色,他们爹爹整天不出房门,说要休息,一两天倒也罢了,日子都这么多天,老大自也是有所了解的。
男人听此便挑了挑眉,“可是睿警得紧。”那个酷似他的老大这些天他也确实是了解了不少,他想,长大后他定是当任得起他身为嫡长子的责任的。
男人的体质好得十八娘都是忍不住夸赞,原本是计划十天才能下地的,在第七天她给他换药的时候,伤口便已经开始结巴。
他说要出来院子里走走,她也就没再多言其他,只是与他道,“孩子若是要缠着您抱,您定是不许的,待您伤好了,您要抱他们玩耍妾便不会再多言。”
男人皱皱眉,“可是啰嗦得很。”可见她不动作,便也只能不耐得道,“记下了。”
听此,十八娘脸上才带上微笑,过来扶起他,给他穿衣着靴,多日过来,本因为身子虚,定是会长得诸多胡渣的他,也因为每天十八娘给他清理也无半点邋遢之感,着上衣袍之后,高大俊美的他,便也恢复了以往本有的风华。
被她半扶着出了房门,终是见到了带着几分暖意的阳光了。
院子里陪仨小包子玩耍的大宝狗子还有阿花他们,第一次见到琛哥墨哥还有仁哥他们的爹,皆是忍不住瞪大了眼。
小老三悄悄的与他们道,“我们爹爹可威武了?”
狗子他们仨皆是嗯嗯地点了头,当晚回家之后,狗子他们便跟他们爹娘比划说琛哥他们的爹跟琛哥仁哥长得一模一样、且有多高大多壮士、很是威武的模样!
大宝狗子他们爹娘听话他们的阐述,倒也没什么反应,就是阿花他们爹娘听说了,眼睛皆是忍不住一亮。
阿花娘悄悄地拉着回家的阿花道,“可欢喜与仁哥玩?”
阿花还不懂大人的心思,一想到调皮总会逗人笑的仁哥她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阿花爹娘见此,便对视了一眼,第二天便带着阿花提着一篮子鸡蛋与十多块干肉就过来了。
澜凤苍与十八娘还搞不懂状况呢,见到他们过来便也就招呼着。
而阿花她爹娘见到高大英俊且满身贵族气息的澜凤苍与容貌柔美的十八娘站在一起,竟是如一对璧人一般,两人身上的那种气质完全就不是一般的人家所拥有的!
这种视觉上的冲突,狠狠地将阿花那爹娘给撞击了一下,就连到了嘴边的话,都给改了。
澜凤苍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手中提着的物,再看到他们脸上善意的笑,便以为是邻居之间过来关心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便与他们聊起了话。
男人很健谈,举止之间的礼仪也是非常周到,那一身大世家出来的气息就是无意之间,与阿花爹娘他们二人谈话的时候都会体现出来,更是让农民出身的阿花爹娘坐立不安了,
这仁哥他们的爹定是了不得人物啊,这长相,这身上的气派,就是他们镇上那些个土豪老爷们都是不及半分的。
待阿花爹娘带着阿花走后,澜凤苍看着大厅里那一篮子鸡蛋十几块干肉,转头问旁边的小妇人,道,“他们这是作甚?”
十八娘看到他这难得的好奇,不由得失笑得与他道,“许是来与仁哥结娃娃亲的。”
澜凤苍听到这小妇人这话的时候,愣是瞪大了眼,“怎地看中了最娇气的幺儿?”稳重的老大与斯文的老二都勾不起他们这个念头,倒是最会与他讨喜要他抱耍的小老三得了他们的青睐?
十八娘笑着点了点头,阿花爹娘看着她家仁哥的那小脸那性子,完全就是越看越满意,枫婆婆偷偷的与她说过,曾经无意间听到阿花爹娘想把仁哥留在他们家养,将来留作上门女婿了,枫婆婆这么一说,可把十八娘给整得哭笑不得。
她家三包子都很受邻居的欢迎,可就这小老三最调皮,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三人之中就他是邻居街坊最为喜爱的,老大在十八娘看来,就是那种冷艳高贵的,而老二就是温润斯文的小公子,都与邻居有着多多少少的一点隔阂。至于她这个小老三,就是小皮子,与他们周围这些农民伯伯婶婶之类的,是最为说的开话的,也正是如此,这小老三才最受他们大家欢喜。
阿花爹娘回到家中,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叹气。
看仁哥他们爹那一身高贵的气质,他们原本的打算都还没有说出口就歇了火,本以为仁哥的爹也只是平凡人,要真是这样,凭着他们家还有属于他们的几亩肥地,将来给阿花做为嫁妆也定是能够与顾娘子她家仁哥结上亲的,却是万万想不到他们的爹竟是一位那样的人物,他们夫妻二人光是与他说话,都是废了好大劲才使得嘴里的话给说完整了的。
那样的人物岂是一般的啊?他们家门第终究是配不上人家。
在第二天,枫婆婆便给他们夫妻送来几匹上好的布缎,阿花娘给激动的不得了,这布缎一匹就值得好几倍他们夫妻送去的那些粗物了,忙推着不要,枫婆婆示意他们收下,这是他们爷的一片心意。
枫婆婆走后,阿花娘抱着布缎,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愁苦,看来他们家阿花跟仁哥那小人儿当真是没戏了,这人家的阔绰手笔、就是镇上的那些老爷都没有!在看看顾娘子家的这三位小人儿,哪一个不是精致得不得了?又怎会是一般人家?
澜凤苍身上的伤已不成大碍,但十八娘依旧是细心地照顾着,生怕他再出现什么伤口裂开的事件。
直到这一晚,他们二人睡在一起的时候,他直接给压到她身上来,她才知道她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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