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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 第一百八八回 雪中送炭?

第一百八八回 雪中送炭?

只得道:“二少夫人愿意去,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兹事体大,咱家得先问过王爷,还有大少夫人的意思才成,明儿咱家再给你答复罢。”

不想刘纯馨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嫁了二爷,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了,自然是二爷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又何须再征得旁人的同意?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倒也没错,崔公公蹙眉想了想,转身向里看向了宇文信:“二爷怎么说?”

据他所知,二爷对这个所谓的“妻子”可是深恶痛绝,也许不愿意让她跟去呢?

果然伤口已被包扎好了,脸色看起来却越发苍白了的宇文信立刻道:“我不要她跟我去,没有人愿意跟我去,我就不带人去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年宇文修能熬过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他如今可比当年的宇文修年长多了,他能做到的事,他自然也能,——被方才崔公公一句‘若你乖乖听王爷的话,配合一些,指不定王爷会心软,让黄大人改判杨氏其他刑罚呢’所触动,宇文信这会儿已愿意去漠北了,只是去之前,他一定要再见父王一面,也一定要再见母亲一面!

刘纯馨被宇文信拒绝了,也不气馁,继续怯怯的道:“二爷不让我跟您去,我也一定要跟了您去,我说了既嫁了您,就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求二爷能答应我。”

顿了顿,咬了咬唇,壮着胆子上前几步上了台阶,站到了宇文信面前,方继续道:“二爷厌恶我,我知道,可我却是安了心想与二爷好生过日子的,先前没有发生变故前是一样,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一样,从来没改变过心意,只求二爷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让您慢慢的发现我的好,不后悔您今日答应带了我一起去漠北的。”

连日来王府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刘纯馨虽几乎没有人身自由,也使唤不动新房的下人们,与她们说不上话儿,但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能无意听几耳朵去,自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开始,她是恐慌中带有几分庆幸的,王妃娘娘与二爷自身都难保了,自然再顾不上磨搓她,这几日唐嬷嬷不就再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往日那些个行动就给她脸色瞧,对她冷嘲热讽的大丫鬟得脸的妈妈们,也再没出现过,再没给过她气受不是吗?那她就这样安居在一方小天地里,每日里只要能有吃的喝的,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但很快她便庆幸不起来了,二爷从来没承认过她,他在府里时,她尚且日子难过,等他去了漠北,一辈子都再回不来了,她岂非越发成了无根的萍,不知道会飘向哪里了?

倒不如随了二爷一起去漠北,本来他就是她的丈夫,她就该他在哪里跟在哪里,何况他如今还落了难,她相信只要她全心全意的照顾他,全心全意的付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他会感动的,那她这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有了自己的家,她之前爱慕虚荣,猪油蒙了心,说到底不也是想要有个依靠,有个自己的家吗?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再怕吃苦了,只要心里有目标,有希望,一时的吃苦又算得了什么,纵然苦,也是甜的!

刘纯馨今日穿了一身浅碧色的素面褙子,头发整整齐齐挽了个纂儿,戴了两朵珠花,与往日宇文信偶尔在杨氏院里无意瞟见时,一般无二的打扮。

她的言行举止还有神色也与往日一般无二,畏畏缩缩,卑卑怯怯的,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即便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第一次见她的人,都喜欢不起来。

可宇文信却发现,自己现下竟然讨厌不起她来了,他本来该最讨厌最恶心她,他也的确一直最讨厌最恶心她的,不是吗?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公然的同情起他,自以为是的给他雪中送炭起来,他以为这样他就会感激她,会认下她做妻子,以后好生与她过日子了吗?

做梦,他就算再狼狈再落魄,也轮不到她来同情他,轮不到她来雪中送炭,他绝不会感激她的!

刘纯馨见宇文信苍白的脸上满是深恶痛绝,心里不可避免的难受起来,果然,二爷就算再落魄了,也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她对宇文信这会儿倒也不至于有太深的感情,宇文信都那样对她了,她还能产生感情,得多贱的人才能做到?她更多的,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为自己谋一个至少现下看来还是有希望,还是看得见前路的未来,而二爷既是她的丈夫,她便绕不过他,那何不一起为未来拼搏呢?

所以,刘纯馨很快便把心里的难受压下,又开了口:“二爷,您如果实在做不到把我当妻子,就把我当丫头当奴婢罢,您生来便是尊贵人儿,哪里离得开人服侍?我虽笨,端茶递水,洗衣做饭还是应付得来的,我也能吃苦,必定比任何人都更适合二爷带去漠北,求二爷就答应带我去罢。”

说完,矮膝轻轻的跪了下去。

这下宇文信没办法再保持沉默,以为自己只靠冷脸就能吓退刘纯馨了,他只能冷笑道:“我是从来没把你当过妻子,甚至给我当丫头奴婢,你这样的女人,都不配!我早想赏你一纸休书了,以前不能够,如今却是什么都不必再顾忌,我现在就赏你一纸休书!”

说完便要起身去书案前写休书,反正他是被关在自己小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

只是才刚起身,便让刘纯馨膝行几步上前抱住了腿,哽声道:“二爷,求您不要赏我休书,我就算随您去了漠北,也一定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我只是、只是为好好儿的活下去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求您别休了我,不然我只能回浏阳去与我娘相依为命,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护得住一个我?族人们都恨透了我们家,还不定会说是嫁,实则却是卖的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届时我也是自身难保,又何谈救她?求二爷就让我随您一起去罢,我下半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不想回去再被待价而沽一次了,这一次,已跌得她头破血流,刻骨铭心,真的是怕了回去了,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要孤身从盛京回到浏阳去,谈何容易,路上会遇上什么,她简直想都不敢想,就怕到时候连死都是奢望,倒不如先保全自己,等自己有了余力,再设法接了母亲去与她团聚,怎么着也比母女两个都落到族人们手里,只能任人宰割的强。

刘纯馨并不知道刘姨妈已有了“好去处”,还以为她已回了浏阳去,虽族人们都容不下她,但让她常伴青灯古佛,为父亲和族里挣一座贞洁牌坊应当还是愿意的,就是母亲少不得要吃苦头了,不过只要性命无忧,以后就总有希望。

她不知道,宇文信却是知道的,以往的理直气壮今日却忽然莫名的打了折扣,竟觉得原本想好的刘姨妈在回去途中,遇上了流民,死于非命的说辞,说不出口了。

好半晌,他才冷冷道:“崔公公,劳你安排人先带她下去,我要考虑考虑。”

带了,岂不是意味着他接受了她的同情,可她凭什么同情他?还有她带给他的那些耻辱,又该怎么算?可若不带,他也说不准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不会后悔,毕竟……旁的且不说,至少洗衣做饭这些事,总不能真让自己动手罢?

刘纯馨脸上已带出了几分松快来,二爷愿意考虑了,那说明事情至少还有转机,遂在崔公公让人扶她起来,送她回去时,很顺从的就起身离开了。

余下崔公公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起来,没有共过富贵,却愿意一同患难,不管这刘氏以前做过什么,人品怎么样,也已算难得了,若二爷能一直得她相伴照顾,而她又的确如自己说的那样,不怕吃苦,二爷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简浔很快便知道了刘纯馨自请随宇文信去漠北之事,这些日子事情多,她也跟崔公公一样,早忘记王府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还是崔公公亲自来求见,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问她:“未知大少夫人意下如何?”

她才想起了刘纯馨的存在,但想起归想起,却真的一点不感兴趣,毕竟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便只是道:“看父王的意思罢,若父王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我一个做嫂子的,是不好管小叔子屋里事的,尤其这个小叔子与我们一房,还已反目成仇了,公公说是不是?”

崔公公闻言,忙赔笑道:“都是奴才思虑不周,这等小事,就不该拿来烦大少夫人的,奴才这便退下,不打扰大少夫人歇息了。”说毕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却行退了出去。

大少夫人是以嫂子的身份来说此事的,而不是表姐,那就说明早不拿那刘氏当表妹了,一丝一毫旧情都没有,那他应当能在王爷面前交差了,一个刘氏,再添两个婆子或是媳妇子,两个小厮,不然索性就新买一家人,与二爷一道去漠北?

到了晚间,宇文修回来了,简浔一边服侍他梳洗更衣,一面笑道:“昨晚上怎么留在宫里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若是方便,要不与我说说?要是不方便,也就罢了。”

他脸上虽一直在笑,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放松,但她还是能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她也不是非要听他说宫里或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引着他说说话儿,让他能真正的放松下来而已,毕竟他在外面已够紧绷了,回了家里还这样,又还有什么意趣?

宇文修已道:“对师妹,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只是这事儿实在太过分了,你听了必定也会生气!昨儿下午眼见要到交班的时间了,平子清忽然递了话儿给我,让我晚间在自己的值房等着他,他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虽自来不待见平隽,却也只是在有关师妹的事上,对平隽的能力人品,却是自来极看重,也可以说是与他惺惺相惜的,既然平隽特特递话儿给他,还让他在值房等他,看来问题是出在宫里,那他自然要配合。

是以昨夜他才会没有回王府。

到了三更左右,一身夜行衣的平隽果然如期而至,叫宇文修也换上夜行衣后,带着他一路躲过巡逻的金吾卫们,到了冷宫一带一座废弃的宫室。

宇文修这才知道,他虽然已自问对皇宫大大小小的角落都了若指掌了,却不知道,冷宫下面还有一座地下室,而他们两个悄悄潜进去后,看见的就是一群方士和工匠,正围着一座巨大的炼丹炉忙个不停。

“不是说皇上将给自己炼丹的方士高人们,都藏在畅春园吗?怎么会……”简浔紧锁着眉头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发问了,明贞帝那个作死的,果真是一日不作就要死吗?

宇文修恨声道:“畅春园那批人,是只给他炼丹的,冷宫地下室那批人,却另有用途,是专给他点石成金的!师妹必定只听说过点石成金,没见过真的罢?我们这位好皇上,就愣是给弄成真的了,他让那些方士和工匠,把铜和铁,经过复杂的炼制,变成金和银,当然只是看起来像真金白银,其实是假的,然后把这些假的金银流通出去,换回来真正的金子和银子!他这样做已经有几个月了,可居然谁也不知道,还是平子清日前见军饷里的银子有些在阳光下,色泽与旁边的微微不一样,一时好奇拿起来看时,意识到了不对,才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阴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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