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简浔没有在约定的时间等到简义来回话,反倒等来了简君平,进屋寒暄了几句后,他便与简君安道:“不知大哥可否屏退左右?我有话单独与大哥说。”
简浔听了不由心下大急,让爹爹单独与简君平说话,万一他恼羞成怒之下,对爹爹不利可怎么办?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离开简君安半步。
奈何不知是不是简君平的表情太过诚恳,简君安到底还是将人都屏退了,连简浔也不例外,凭她如何撒娇如何哭闹。
简浔只能恨恨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恨归恨,却没忘记让何妈妈赶紧安排人找简义去,等简义到了,就可以守在门外保护父亲了,而且还能听到简君平都与父亲说了些什么,知道简君平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她才好提前提防。
不想简君平在仁智院这一待,便直待到了二更天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自然简浔也等不得简义第一时间过来告诉她她想知道了的,只得恨恨的先睡下了,这阵子习惯了早睡,她早熬不住了。
次日,简浔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叫何妈妈打发人去找简义:“就说我要见他,让他立刻到园子里去。”
何妈妈知道得比别人多一些,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忙忙应了,自去安排去了,连简浔今日不过去与简君安一道用早膳的借口都想好了,就说她昨夜走了困,人有些不舒服,这样若见了简义时间上来不及,上午的课不许上也有现成的理由了。
不多一会儿,何妈妈便回来了,却满脸的意外之色:“大爷这会儿还没起呢,说是昨夜与二爷谈到三更后,还叫了酒菜,兄弟两个到最后都吃醉了,二爷索性就歇在后面的厢房里,这会儿也没起,所以今儿不但早膳小姐得自己吃,上午的课也取消了,让小姐打发个人也与修小爷说一声去,省得他白跑一趟。”
父亲竟然与简君平秉烛夜谈至三更,还叫了酒菜,两个人都吃醉了,也不知道都谈了些什么,能让父亲兴致这般好?父亲别不会又被简君平给蒙蔽了罢?
不行,她一定得立刻见到简义!
所幸简义很快便来了,瞧着虽双眼红肿,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精神还算不错,见了简浔便给她行礼:“小姐,您找我?”
简浔也没时间与他寒暄了,开门见山便道:“昨夜二叔都与我爹爹说什么了,两个人怎么还吃上酒了,别不是简君平一哭一求一诉自己的悔意,我爹爹就心软了,与他冰释前嫌了罢?”
简义闻言,脸色就越发难看了,点头沉声道:“的确让小姐说中了,大爷一开始还不肯给二爷好脸色看,只不冷不热的与他说些闲话,谁知道二爷倒先把事情挑明了来说,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一时糊涂,只求大爷能原谅他这一次,还解开衣裳,露出了背上的荆条,跪下向大爷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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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修:吾家有儿初长成是什么鬼?后妈,你过来,本摄政王保证不打死你!
后妈:岳父不都承认你童养媳的身份了吗,你还想怎么着?
宇文修(想想也是):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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