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宋唯一的伤口已经缝合,高烧也用了最为温和的药物辅助物理因素,双管齐下一起降温。
裴逸白听到开门声响,脚步立刻冲了过去。
“情况如何?”
“已经稳定下来了,明天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的话,就ok了,孩子也没事。”
裴逸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后走到宋唯一的面前。
她已经醒过来了,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泪的痕迹异常醒目,显然是因为哭而导致的。
她的醒过来,出乎裴逸白的预料。
裴逸白怔了片刻,很快被一抹狂喜所取代。
“老婆,你醒了?”裴逸白抓着宋唯一的手,十指交缠,温热的掌心传递出满满的能量。
宋唯一游离的目光,在对上裴逸白之后,才猛地回过神。
“是……是你?”裴逸白?
她目光呆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宋唯一是在缝合的时候,被剧痛弄得醒过来的。
连麻醉都没打,直接缝合,她趴在枕头上,牙关紧紧咬着枕头,眼泪漱漱落下,却硬是不敢吭一声。
“对。”裴逸白亲吻着她的手背,脸上的冰冷慢慢融化,额比一抹温柔取而代之。
宋唯一哇的一下嚎啕大哭。
“是你来救我的吗?是不是?”她一醒过来,整个人就在手术台上了,对此毫无所知,也不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救得她。
此刻看到裴逸白,就如同丢失被伤害的小狗,突然找回自己的主人,有激动有难过。
心里掩埋了太多的委屈,看到裴逸白,直觉嚎啕大哭。
“是,没事了,之前都是一个噩梦,你不要怕,睡一觉就没事了。”裴逸白望着她受惊的眸子,心里猛地一缩,痛如刀割。
害得宋唯一如此,他绝对不会跟盛锦森客气。
他到底对宋唯一做了什么?
该死!
“我好怕,那不是梦。”宋唯一刚刚停下的眼泪,再一次涌了下来,身上亦是因为想起先前的遭遇,而漱漱发抖着。
背上的伤口和剧痛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梦。
“好,不是梦,但那都是过去了,不要怕。”裴逸白轻抚着她的脸颊,哑着声音道。
宋唯一低声呜咽,哭得岔气。
“我以为我会死的,我以为……”
话还没说完,被裴逸白猛地止住话语,他的食指抵在宋唯一的唇上,止住了她的一切话。
那个死字,触动了裴逸白的心弦。
即便是宋唯一只是在最害怕的时候,说出这个字,他都不允许。
“没有事,你跟宝宝都很好,刚才医生的话你听到了吗?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医生。乖,什么都不要想,是不是很累了?好好睡一觉。”
裴逸白尾随着护士的脚步,将宋唯一推到病房。
在裴逸白的安抚之下,宋唯一的情况好了一些。
他蹲在她的床头,不停地安抚她的情绪,试图将她经历的一切可怕的噩梦都驱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