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
朽木可雕也。
“你妈的忌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宋唯一疑惑地看着他。
往年宋天真忌日的时候,荣景安也会抽空,一起过来的。
当然,也不是年年都能一起。
而他没空,抽不出时间一起的时候,宋唯一反而觉得一个人更加轻松。
“我不该一个人,你觉得还该有谁?我父亲?”盛锦森不答反问。
他那个父亲,哪来的时间兼顾一个已经去世二十年的女人?
这个玩笑,不要太搞笑才是。
“抱歉,我随口问问。”宋唯一心虚地回答。
从盛锦森的反应中,她就知道,自己踩到了盛锦森的痛处了。
盛锦森嗤笑,将烟扔掉,把玩着狗尾巴草。
“没什么可抱歉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呢?”
“嗯?”宋唯一不解。
“怎么一个人?不是你妈的忌日,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那个裴逸白,不是很紧张着她吗?怎么让她一个人出门?
他那个父亲,对于这对夫妻,可是耿耿于怀呢。
说起来,裴逸白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省去他那个父亲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似乎问了我不该问的问题,你可以无视。”将自己的疑惑脱口而出了,盛锦森才觉得自己问太多了。
跟她非亲非故的,这么问,好像在变相打探宋唯一的私事。
虽然说,名义上她算是他的小姨。
但这只是他的调侃和戏称,不管是他还是宋唯一,都不会承认的。
“也没什么不该问的,只是今天突然想我妈妈了,所以过来看看。”宋唯一大剌剌地回答。
看盛锦森今天没有色心大发,以及有些低沉地样子,她就好心搭理他一下吧。
“心血来潮就来?”
“算是吧。”
“这么说,你这个女儿,比我这个当儿子的合格多了。”盛锦森呵呵轻笑,语气意味不明。
宋唯一瞅了瞅他妈妈的墓碑,周围都有点儿长草了,盛锦森竟然不帮忙拔一下草,说他没心没肺还是压根没当他妈妈是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合不合格,但是你不合格是明显的,你没看到这里都长草了吗?不拔一下?”
宋唯一指着几根十几厘米的野草问。
盛锦森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
大少爷抿着唇,好半晌才高抬贵手。
“你别磨蹭啊,不止长草了,你这周围也挺脏了,给你妈妈清理一下啊。”宋唯一认真打量了一下,才注意到盛锦森母亲坟墓的全貌。
盛锦森拧着眉,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你真的好笨,给你妈妈的墓地清理一下都不会?”宋唯一拔了一小捆草,绑成一小束,正要扫地板。
“盛少好雅兴,还在坟墓前谈起恋爱了?”一道邪妄的声音,打断宋唯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