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蒙的汇报,裴逸白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严肃的表情显示他此刻是在思考,而非游神。
付家欠了宋唯一的每一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这一次重创了付家,可裴逸白总觉得还是不够。
他并非是心狠手辣的人,那是因为对方没有触及到他的利益。
一旦侵犯了他裴逸白的权益,他便会变为跟平时完全相反的人,这便是裴逸白。
再者,付家触犯到的,并非是简单的利益,而是他裴逸白的女人,老婆。
这跟利益完全不同,老婆比单纯的利益更不可得罪。
“我知道了,时刻盯着付家的一举一动,当然,也包括盛振国。”
“是的。”
“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忙吧。”裴逸白摆摆手。
王蒙瞄了瞄上司,见但他此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厚着脸皮先不走。
“裴总,我有个问题。”
“关于公事还是私事?”裴逸白挑着眉问。
如果是关于公事,立刻说,无妨。
若是打着八卦的名义问私事,那么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站在朋友的角度问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什么时候生个小裴裴出来,我好准备红包啊。”王蒙笑嘻嘻地说。
“上班时间,不回答跟工作无关的事,王特助!”
“是的,不过我妈本来还说明天让我送红枣茶过来,据说那东西对女人补血更好什么的……”王蒙摸了摸下巴,一脸遗憾地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裴逸白目光扫了过来,一脸淡定地说。
“记住你说的话,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红枣茶。”
王蒙“……”
第二天下午,宋唯一的精气神总算是回来了,想着跟赵萌萌约了出去,便打扮了一番,出门了。
因为脖子上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除,宋唯一怕不小心被看到,又不好意思特地再脖子上系丝巾,总有一种此地无银的感觉,毕竟她以前从来不爱折腾丝巾的。
于是出门前,拿隔离和遮瑕霜在那些红印子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直到看不出来,才心满意足地放过自己的化妆品。
刚刚准备好,赵萌萌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到了,就在你家楼下,你给我开个门。”
“好。”
天气有点热,宋唯一下去给她开了门,赵萌萌咋咋呼呼地上了楼。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有些新奇,又有些兴奋。
“裴逸白不在家吧?”
“放心吧,他不在,他去上班了呢。”
“所以,你现在就天天在家?哎呀宋唯一,你这日子多无聊啊,当全职的家庭主妇?”
宋唯一听到自己被用来形容家庭主妇,有些汗颜。
哪个家庭主妇能像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你就当我是吧。”
“不是说要但找工作么?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赵萌萌又问。
这还不是在宋唯一伤口上撒盐吗?想起裴逸白的警告心里就窝火,怕是自己找到了工作,结果就更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