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痛极了,宋唯一又急又气。“他才不是一无是处,他哪里都好,比任何人都好。我的事情,我可以做主!”
“放屁,我是你爸,到死也是,有我在的一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跟我呛声了?行啊,宋唯一!这么多年来,我处心积虑地给你谋求好的生活,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
他的话说得很难听,宋唯一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她的眼眶又红又肿,尽管她仰慕荣景安的感情,早就因着这些年的相处而淡了,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便是荣景安的争取,才换来她衣食无忧地成长到这个年纪。
裴逸白淡淡看了宋唯一一眼,示意她别说话。“唯一没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哪来的白眼之说?倒是您,不要总以父亲之尊,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瞒天过海,若是今天自己换了一个普通的男人是宋唯一的丈夫,那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你是哪根葱?插手我跟我女儿的事?”荣景安冷笑反问。
“法律意义上来说,我是她的丈夫,也就是你的女婿,我想我有权利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吗?”
拿法律意义来说事,让荣景安没有熄灭的怒火又跟着熊熊燃起。
该死的结婚,该死的裴逸白。
“我不承认你的身份,你就永远也不是我的女婿!”
“承不承认随你喜欢,只不过这婚,我是不会离了,若你还想用威逼利诱的方法,那么我劝你还是少费点心思吧。你也看到了,唯一的脚受伤了,我要送她去医院,就不留岳父大人太久了。”
明知道荣景安讨厌他,却故意笑盈盈地叫出岳父大人,气得对方七窍生烟。
更让荣景安觉得棘手的是,他们两个竟然还夫妻同心,死都不愿意离婚了?这可怎么是好?
上午,盛老已经给了自己电话,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荣景安能怎么考虑?决定权从来不在他的手里。
“唯一,你为了一个男人,宁愿不要自己的父亲吗?”荣景安将主意打到宋唯一的身上。
气氛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宋唯一撇开跟他对视的眼睛,轻咬着下唇。
“爸爸,只不过是跟裴逸白结婚,我从来没有不要父亲的想法,是您一直想多了。”
“但是,在我跟裴逸白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荣景安一步步逼近她,瞳孔紧缩,里面倒映出宋唯一的身影。
只能选一个,反之——
“如果,今天你选择了裴逸白,那么我跟你,就不再是fù_nǚ!”
宋唯一心里咯噔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荣景安。
不再是fù_nǚ?换而言之,为了盛老的婚事,爸爸要跟自己断绝fù_nǚ关系?
“荣先生,你别欺人太甚。”裴逸白冷笑,挡住了荣景安咄咄逼人的目光。
他身材高大,身上墨黑的西装更显气势,竟然让荣景安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闪过讥诮的表情。
“我跟我女儿说话,无关紧要的人,请离得远一点。”
“呵,哪位父亲会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女儿的?你这种人,配当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