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撩起一双盛满忧伤的眼睛:“可是我并不介意啊!”
云世伟给她讲:“珠珠你看,作为男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了封妻萌子,为了家人过得好,过得有尊严,哪怕再辛苦
也甘愿。珠珠,你不懂,这是男人的责任。”
阮珠若有所悟:“你上战场也是责任吧?”
“如果我将来有了孩子,一定会因为我没出息而自卑着,活着要比别家的孩子更辛苦。我成功了,但大哥还没有。他是商界的天才,要在这一行做出成绩需要付出更大辛苦才行。”他把妻子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会儿:“朝廷jūn_duì打进赤眉军的老巢没几日,我就带领逐日军提前回来,因为惦记你,凯旋而归的大队人马还需一个月才能班师回朝。到时凭着军功封赏有功将领,我至少也能混个二品的大员。珠珠,我没给你丢脸,大哥也绝对不会。”
“唉,辛苦你们了。”阮珠幽幽的叹道。
“珠儿,我和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云家,为了我们共同的孩子,你无须自责。”
次日,是朝臣的休沐之日,除了静言还在忙,宗之和敏之都在家。
但却等来了皇帝的圣旨,这圣旨来的挺突然,是给几位老公封官的。
宗之带领家人跪下,吏部的官员捧着圣旨朗读。
等读完了,阮珠还纳闷着。皇帝这是哪根筋不对,没事特喜欢封官玩?她家小二给了个从二品的枢密院副使,还算是不错。
但宗之在原先职务的基础上又加任了参知政事,这可是不小的官职,虽非宰相,但也相差无多了。
敏之由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上升到大理寺卿。
皇帝封赏了老公们,很不错。但没忘记儿媳妇,对于这一条阮珠还是满意的,至少不是虚有其表。给了她澜河旁食邑三千户,这得多少油水?是人都不怕钱多。
她不明辨皇帝为什么头脑发热到突然封官,但两位阮家的两位王爷心里明镜似的。宗之私下对敏之道:“父皇要用官职压迫云家兄弟,这事你怎么看?”
云世伟平叛的几年中取得了不错的战绩,等到云老大再从外域归来,以他的从来在澜州的作为,这一次必然取得巨大荣誉。皇帝若想压住云家,就得给儿子封更大的官。届时在舆论的压力下,云世一只怕也要退出正夫的位置。
敏之面无表情,斜瞄了他一眼:“被逼着做储君的人又不是我,你问我干嘛?我不管你的闲事,但若伤到珠儿,我不会放过你。”
宗之面色凛然:“我比你更在乎珠儿。”
敏之哼了声,不再答话。其实他有自己的烦恼,南岭国的司马宰相追的紧。劝他不成,又去走父皇的路子,大有不把他弄回南岭不罢休之势。
☆、110新章节
宗之和敏之都是很自傲的男人,不愿把烦心事舀到家人面前唠叨,在他们看来连妻儿都不能保护的男人很没用,没资格做人家的夫君。
幸好皇帝晓得适得其反,不好逼急了。
阮子旭多少明白些皇帝的小心眼儿,他只要看到女儿们开开心心的,麻烦自有女婿们操心去。每天打理生意之余,剩下的时间含饴弄孙,对于自家的继承人小雨泽看护的格外用心,日子过得倒也悠哉游哉。
他在关雎山庄住惯了,城里的阮府很少回去,说辞跟小女儿一样,阮府太冷清,不如这里热闹。
但阮珠还看出了他的寂寞,就是在后世六七十岁的老人也要找配偶的。阮子旭现在才四十岁,孤独一辈子说不去。
宗之在一年前就给志熙请了一个翰林院的大儒教学,很快博裕和博雅也到了入学的年龄,便凑在一处去就读,但博雅对上学没兴趣,尤其那些个之乎则也什么左耳听右耳冒。
宗之当初一语成谮,孩子果然继承了阮珠的基因。有一次他这样对妻子开玩笑:幸好博雅是个女孩,学识不好,有德行和容貌就够了,不愁嫁不出去。
阮珠表面不满,心里却在庆幸,好在儿子博裕跟宗之相似,小小年纪,表现的不同凡响。夫子当天教的,全能滚瓜烂熟的背下来,阮珠让他背的诗词从未有一句忘记过。若说博裕能一目十行,亦非言过,在这一点上,就连长兄志熙都比不上。
但志熙性情稳重,有乃父云世一的风范,对待弟弟妹妹向来呵护的紧。
咕咚!就在阮珠转个身的功夫,博照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不知是真摔疼了,还是吓到了,哇哇大哭。她把儿子抱起来,抚着脊背,轻声哄着:“照儿不哭,你是小男子汉只有越摔越坚强,越摔越结实。老实哭哭啼啼的没的变成伪娘就糟糕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可没怪娘事先提醒你。”
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哪能听懂这些高深理论,兀自哭个不停。
敏之走进来,问过才知道儿子从沙发上摔下来,顿时心疼什么似的,从妻子手里抱过孩子:“珠儿我说你怎么回事,照顾孩子有奶娘就是了。你说你一个王妃成日里搞得像个打杂的小老百姓好玩吗?看把我儿子摔的?”
“我不是担心儿子跟我不亲吗?雨泽都被爹爹抢走了,我可不希望这个儿子被奶娘抢走。”阮珠被老公说的挺理屈,撅嘴道:“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近便。你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可见这些年白活了。”
其实阮子旭没把雨泽给抢走,就是隔三岔五的抱去乐呵乐呵,没过几个时辰就送回来了。
“小孩子的记性能有多好,等过几年就把奶娘赶走,没几天儿子就忘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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