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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威严拿出来,众人都闭住嘴,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皇帝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到上面的题诗,顿时起了兴致:“朕看珠儿不反对,婚事就定在三日后,正好行船多日闷得慌,趁机会在江城歇上几日。宰相,你交代下去,时间是急了些,但是婚事一定要办好了,万不可委屈了珠儿。”
“老臣知道,陛下只管放心。”王伯恩站起身接令。
皇帝的旨意发下来,轩辕小四算是阮珠的人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猪肉,要是不答应敏之的婚事,太子妃的弟弟有可能趁虚而入。跟一个不认识男人上床,还不如杀了她。
接下来众人都在黄鹤楼用饭,席间,皇帝不停夸耀阮珠,指着手中的扇子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多美的意境,不知这首诗的名字叫什么?”
“回禀父皇,这首诗名叫《山居秋暝》”阮珠窃取的多了,也没多大在乎,面色自然。
轩辕宗之温润的眼神看向妻子:“这首诗自从你在澜州吟咏之后,便流传开来,连小孩子都朗朗上口。我对父皇提起是你大作,你不知父皇当时有多惊讶。”
“何止呢?”皇帝一边喝着黄鹤楼的地产名酒,一边道:“朕听岐王说‘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说这样的好诗,你可以张嘴就来,就凭这项本事比很多男子都强。”
太子眼珠微动,突然道:“岐王妃既然有这样的才华,为添父皇助兴,不如就以黄鹤楼为题,再来一首如何?”
皇帝对诗词非常喜爱,立即附和:“珠儿吟咏出来的一定是佳句。”
阮珠知道太子在为难她,于自己与宗之,她都不能丢了这个脸,思索片刻道:“谁家笛里弄清秋,黄鹤归来识旧游。汉树有情横北斗,蜀江无语抱南楼。”
她把范成大的诗句里的中秋改成清秋,虽然也不应景,但没办法了,实在想不起来。
太子冷笑道:“现在可以没到秋季。”
皇帝摆摆手:“别管到没到秋季,但绝对是首难得的好诗,宗之,你妻子很有才气。”
轩辕宗之瞄了阮珠一眼,心里得意之极。
一直到了下午,众人才各自散了。老皇帝自有地方住,被当地官员接待去了临时行宫。虽然是临时的,但豪华精美不亚于京城皇宫。
轩辕宗之和妻子朝江岸停泊的岐王府大船走去,虽然官员们也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但阮珠的三个孩子还在船上。本来轩辕敏之还要跟着,被宗之冷言冷语说要注意影响,别毁了清誉,给打发了。
来到江岸,距离老远,阮珠就看到二妹阮玉的身影,站在一条破船上,把一个布包递到一个衣服陈旧的中年女子的手里。布包很沉重,一眼就能看出包着银子。
“娘子,你看那人是不是你的母亲。”轩辕宗之指着船上的中年女人。
阮珠也看出来了,的确是阮夫人,想不到她落魄到这种境地,竟然也随船跟来了,是打算去澜州吗?投奔谁,阮子旭,还是云家?
阮珠不知如何是好,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她与阮玉不同,阮玉是在阮夫人身边长大,但她在与阮夫人相处的时间不长。
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做小买卖的、挑担子的、打渔归来的、来回走的行人,非常吵杂。平时想找一个人都不难,但偏偏阮玉一回头,就在人群里看见了阮珠。
她呆了呆,喊出来:“姐。”
☆、85新章节
阮珠提着裙裾避开喧闹的人们,没多会儿到了岸边,迈步上了船头。这一条破旧的船,三十米多长,余米宽。船舱用破旧木板和黑色油布搭成,船上人满为患,住满了身穿衣着普通的百姓。
那些人看见两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来到船上,都很诧异过来看热闹。
阮珠走到近前,给阮夫人福了福,轻声道:“珠儿给娘见礼。”
阮夫人怔怔地看着大女儿:“听说你生了一对龙凤胎。”
阮珠强笑了一下:“是年初的事了,男孩叫博裕,女孩叫博雅,很可爱的。”
“是跟吕公子生的孩子吗?”阮夫人朝码头上看了一眼跟随大女儿一起来的贵不可言的挺拔身影,她还不知道吕飘香是天楚国的五皇子。经过被父亲赶出家门,没脸再回去,阮家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
“是的,娘。”她望着衣衫褴褛的名义上的母亲,才三十几岁年纪,两鬓已见微白,皮肤发黄干涉。记得离家那会儿是多么明媚动人,姿态娇媚,如今那双水盈盈地双眸被一层暗淡的浑浊取代。
“看来珠儿和玉儿过得很幸福,那就好,那就好。”阮夫人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夫人!”舱门口走出一名男子,是阮夫人的第四任侧夫朱四爹:“您去看看魏二哥吧,他咳的厉害,情况好像不太好。船主人一直骂个没完,说他身上臭的很,熏得客人意见很大,要我们赶紧下船走人。”
朱四爹说完,走过来给姐妹俩施礼:“大小姐,二小姐。”
阮夫人自头自尾像没听到朱四爹的说话一样,失神地望着姐妹二人。
“娘,跟我们回家吧!”阮玉不忍心,拉了拉母亲的袖子:“别理那个男人了,你不欠他的,是他一直欠着你。玉儿……玉儿也需要娘在身边。”说道到这里眼圈发红。
阮夫人木然地摇摇头。
“为什么?”阮玉拉住母亲的手臂,急切道:“莫非你还在惦记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哪点比得上爹爹?”
阮夫人神情透着凄楚,过了好一阵才道:“不是魏容的原因,玉儿,你不明白,娘回不去了,过了那道门槛就回不去了。”
阮玉知道母亲脾气犟,要面子,但凡当初能心平气和的退一步,也不至于带着一大家子离家出走。“娘,只要心里还有我们这事就不难办,爹爹也会原谅你。”
阮夫人晦暗的眼睛忽的发亮,激动的抓住女儿:“你爹爹原谅我,他这样说过吗?”
阮玉嗫嚅道:“虽然爹爹从来不提起,可是我知道他一直想着你。你用过的东西他都留着,你生日的那天,他很沉默,整日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