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都是自己吓自己吓死的。
像项探微这样擅长脑补的人,遇上这种事情,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吓得惊慌失措,尤其是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坏,还有一种就是他现在的这种状态,真当自己穿越了。
他脸上肃然,一步一步迈向了那并不大的床铺。
帝王每个寝宫的房间是不大的,帝王的床铺也是不大的。从古代的风水学角度上来说,屋大是“凶”,为了人气,没有一位帝王会将睡觉的地方修建得极大的。
当然,帝王的寝宫房间不止一间,这诸多房间连串起来的面积,那就相当得大了。
项探微没看见任何的电子产品,灯的开关都没一个。
他没回过头望,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他摸了摸那绣了一大堆东西的被子,然后安静坐下,对着侧面的柜子发愣。
那柜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制成的,暗红色带着黑色的纹路,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
“他呢?”项探微发问。
没人知道他在问什么,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发问。
现场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了。
项探微轻笑了一声,是那种偏向于皮笑肉难笑的,带着哀伤的笑:“他病了。他不会来管我了。他生我的气了。”
一句一顿,停顿得近乎完美。
墙上的装饰物暗孔中,摄像机的头变了焦距,闪了一下。
503房间里所有人都沉默着,盯着面前的三个屏幕。
他们总共在501放了三个摄像机,就为了能够看项探微的发挥。这是张导亲自选下的试镜方法。
张导穿着长袖长裤,腆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深沉。他旁边站着的,一边是刚才从501走出来的中年男子——董齐编剧。
另一边是站着两个人,还有一位是米星河。
米星河今天穿得很随性,完全是日常最简单的装扮,鸡心领的上衣配上藏青色的运动裤,脚上是一双球鞋,就像刚准备去健身房一般。
小金站在角落里,只敢透过三个人,偷窥看一下项探微的发挥到底是如何。
镜头中,项探微的眼泪在眼眶中流转,逼红了眼眶之后,说流下来就流了下来。
张导手抹了抹自己的胡子,招呼董编:“你说他为什么要笑着哭?”
董编下意识将拇指放到嘴边啃咬:“啧。”
张导看向米星河:“秦明离是怎么挖出这么个小家伙?好是挺好,可他不是原来当歌手当得挺好的,有余力放在演戏上?”
米星河还在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