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唥唥!”
那名斥候看起来却是没听老四的解释,翻身下了马匹,上前一把便将那把佩刀给拔了出来,把老四吓得脸儿都绿了,朱闻天也是暗暗将手放在了大腿剑柄上。
“哼,果然是马兄弟的佩刀!说,到底把马兄弟怎么了?”
那名斥候端详了一阵刀柄之处,竟然很快确定了刀的来历,拽着老四胸口的衣衫,竟然一手就将其给提了起来,力气当真骇人的紧。
最为重要的是,那把原本在老四腰中的佩刀,这会儿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头,稍有差池就要见血封喉。
商队之人都是一阵紧张,有一名雇佣而来的车夫甚至直接从驴车上吓得滚落了下来。
“上官,我们可都是正经行商之人,通商文牒俱全,已经跑了不下十次,运送精米至下蔡城已是50余车,还请上官明察......”
“是啊,上官,我从寿阳城内买得这把佩刀,若是上官喜欢拿去就是,小的双手奉上,双手奉上......”
朱闻天毫无办法,只能捡着软话说了一大通,而老四也不是没头脑的,故作不知地将话题向刀自身引导,听起来就好像是对方看上了这把刀,要讹诈一般。
“汶兄,算了,他们如此瘦弱,应该不是知情之人,佩刀咱们带走,人暂且留下吧,毕竟......”
这个时候斥候当中没有下马那人发话了,视线望向南方东晋的方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等待处理。
催促之人似乎地位更高一些,原本下马那名斥候听过之后,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警告、威胁了老四以及朱闻天等人几句,这便翻身上马,与前方斥候并马向南疾驰而去。
一场虚惊到此告一段落,商队几人虚坐了下来,仍旧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
那名斥候兵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了,比之山匪出身的几人与朱闻天那种小打小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那才是真正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实力。
事情看似已经过去,但是朱闻天与老四对视之中都带着一丝忧虑,佩刀已经被秦军斥候带走了,那名斥候也威胁不会轻易放过此事,这事可是还没完呢。
由此,本来一次顺风顺水的行商过程,由于佩刀之事却是平添了几分忧患出来,不仅仅是针对老四的,也同样是针对整个商队的。
“诸位不必太过担心,本次返回寿阳城之后老四先躲上一阵子,商队也好好休息几天,没准用不了多长时间那秦军斥候就该忘记这一茬了......”
作为一个商队的统领,朱闻天虽然同样忧虑,不过却不宜表现出来,身为一名高二的学生他都懂得这一点,只能尽量舒缓众人的情绪。
不过朱闻天所提也是个办法,商队之人听过之后也都觉得有理,唯独停歇的这些时日之内,恐怕老四、小六子等几名山匪的日子恐怕会不太好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当然了,朱闻天也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