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是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思考人生,一不小心思考歪了,会是一件让人很蛋疼的事情。他也不年轻了,和她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一天比一天少,他不想再浪费一个五年。
杜沅闻言点头,刚点完,就被季岩摁在了怀里。她懒得起来,就靠在他身上蹭了蹭,微阖了眼眸,说:“你还需要思考?我以为,有我,你的人生就完满了,不需要思考了。”
她说完,感觉到了季岩胸腔的震动。
季岩低笑出声。
杜沅又坐直了身子去看他,想说“不许笑”,但又觉得他笑得很好看,让人心里发软,便什么也说不出。
季岩道:“你要记得你说的这句话。”
杜沅问号脸看他,他骄矜地颔首道:“万一你将来突然想思考一下人生,准备放飞自我……”
季岩点到为止,杜沅秒懂。
杜沅学着季岩的样子,淡淡地瞟了季岩一眼,说:“我觉得我现在就很放飞自我了,再放飞,难道还能上天?”
季岩又笑出了声。
杜沅含笑,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睥睨着季岩,什么甜言蜜语都直往外蹦:“而且,有你在,我还思考什么人生。毕竟,再怎么思考,你都是终点。”
她说完,季岩握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在杜沅被她拉得趴在他身上之前,他略微低头,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
二人缠绵片刻,杜沅蜷缩在季岩怀里。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打在了白色栀子花上,沐浴在日光之中,那朵花仿佛在身体力行地证明着它的花语——永恒的爱。
杜沅想了想,问季岩:“你觉得,将来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季岩想了想,说:“会一起,慢慢变老。”
杜沅很肯定道:“但绝对不会像《鸢尾花》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在生活之中渐行渐远。”
季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又开口道:“有时间把证领了吧。”
杜沅:“我不要。”
季岩:“……”
在《生途》上映期间,杜沅并没有每天都像这么闲,可以和季岩一起各自做各自的事儿,偶尔聊聊天打情骂俏一番。
她不仅仅要准备《鸢尾花》的拍摄,还要了解“八卦天堂”的运营情况,要亲自参与慈善基金的活动,确定下面的人办事有料率,能把目前联系到的需要帮助的回归的被拐卖妇女接到b市暂时安顿下来,并且让心理医生给她们做辅导。初期还要管她们衣食住行。
只是慈善基金刚创办不久,是以目前来讲,人数并不是很多,但也需要用心。
在慈善基金的初期建设结束,杜沅和季岩各自都接了戏,又开始了两地分居各自拍电影的日子。
在x020年,杜沅凭借《生途》,拿到了国内分量最重的影后奖项——三金。金麻杆儿奖、金象奖、金棘奖。然后,又横扫了国内大大小小各大电影奖项。
而《完美实验品2》也顺利地收割了二十多亿票房,《鸢尾花》更是成为现象级电影,收割了十七亿票房。为广大女性所推崇。在这一年,杜沅不仅仅收获了各大电影奖项,还拿到了最佳编剧。
在x020年,盛世凭借其独特的眼光以及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抓住了市场,也抓住了观众的心,创造出了一系列卖座的电影。在华夏和明娱还没有察觉到威胁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了和华夏明娱并立的三大巨头之一。
只是,明娱正在逐渐走向衰败,华夏和盛世定位不同,但依然在高歌猛进。电影市场一派繁荣。
而杜沅,她的总票房加起来,已经过了百亿。被媒体封为名副其实的“票房女王”。大多数人都认为,用演技和编剧能力来形容杜沅,已经不能足够,只能用“票房女王”。她参与的电影,基本都爆了票房。
是以,在这一年,大家提起杜沅,不再是“季岩的女朋友”,仅仅是杜沅。她和季岩是完全独立但又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而杜沅的慈善基金也运转良好,办了一批酒楼、服装店、饰品店,这些产业不需要太高的技术含量,只要经过培训,慈善基金救助的人们就能够上岗。
而杜沅,因为她创造的票房,也因为她所做的事,成为当世一个为世人所称赞的传奇人物。
在盛世为杜沅举办的“百亿”庆功宴上,群星云集,星光璀璨,所有人都想认识杜沅,想和她搭讪,想从她手里拿到机会。
娱记也没放弃这个机会,纷纷赶来采访捕捉新闻。
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主持人致辞后,扬声道:“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主人杜沅为大家讲话。”
杜沅穿着一袭低胸礼服走上台,美丽而精致的她接过话筒,笑了笑说:“我知道大家都饿了,所以我废话少说。其实在这个圈子里,更新换代极快。也许我今年还红,明年就过气了。”
下面一片哄笑:“如果你都要过气,那我们是什么?是空气了。”
主持人示意大家安静,杜沅继续道:“我能走到今天,一是靠运气,遇到了一个完美而优秀的经纪人,他在我没走红的时候,帮我挡住了这个圈子里大部分新人都会经历的潜规则,让我专注于电影。感谢我的经纪人兼老板兼合作伙伴,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另外,我还要感谢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经历这几年,我一直坚持自我,是因为他给我树立了好榜样,我希望我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在这些年,我也有过悲伤、沮丧、彷徨、无奈的时候,甚至曾经一度因为太过入戏而抑郁,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你们都知道他是谁。”
杜沅看向季岩:“他就是从我13岁开始,就看着我长大的小哥哥,季岩!”
台下,不管是真是假,很多人都感动哭了。杜沅双目湿润,唇边却噙这一抹幸福的微笑:“今天,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我要做一件事情。”
季岩好像猜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他只是目光温柔地回望着杜沅。
向来高冷的季岩有如此的表情,已经让众人觉得好特别了。
杜沅对季岩说:“小哥哥,你上来。”
季岩从容不迫地走上台去,在杜沅面前站定,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一直都在。”
杜沅脸上的笑容扩大,当即便利落地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个戒指盒,说季岩说:“岩岩,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