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不知道还好,等知道后,心里又气又怒又心疼又敬佩。
但他换位思考了一番,并没有苛责杜沅,而是很理解她的做法。如果是他,他的选择会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季岩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并不是怕刺激杜沅或者是怕杜沅多想,而是想用这种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的日常生活,让杜沅有一个瞄准,能尽快的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
他直接和许佑商议,给杜沅空出了半个月的时间,然后请了一位心理医生。
至于杜沅,杜沅知道自己的状态有问题,她并非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毕竟,她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和周围的人相处时,如果她的状态不好,很容易给人带来负能量。
因为季岩,她能分得清戏里戏外,但就是那种在拍摄时因全力投入而产生的情绪,仍然还在。为了入戏,她是实打实地经历过悲伤、愤怒、无助、绝望、决绝等情绪的,所以即使能分得清她和杜妍的不同,能分得清戏里戏外,她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依然很低迷,让人担忧。
这就导致了,明明季岩还是辣么辣么帅,照她以前,不去撩一下那简直是不可能,而现在,她根本就没有这念头。
面对此等情况,季岩很有危机感,每天都会照镜子。照完,他得出结论,尽管他手脚暂时未能痊愈,是一病号,但也是一枚很帅气的病号。然后又放心了。
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
这天,约莫是杜沅在家养情绪的第五天,她已经咨询过心理医师,已然经过医师的开导,她已经好了很多。
季岩也和她一起回到了南水市的凌波园。
从她回来到现在,让她比较感动比较庆幸的是,季岩对她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把她当病号,就是很平常的相处。
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她靠在他没伤的手那边,蜷在他旁边一起用家庭影院看电影。又或者是一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看看书什么的,然后么,说说话,打个情骂个俏……
杜沅的脸色渐渐开始红润起来,季岩的伤也在好转。
自然,俩人不可能相看两厌。他们多的是这种俩人黏一起就好几个星期或者好几个月,一分开也是好几个月这样的模式。
水晶帘里,杜沅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窗前指着头,看着窗外,江上波光粼粼,远山苍翠,江泛碧波,之前杜沅和季岩商量买来养的几只仙鹤在江面上飞着,身姿尤其优雅,然后,鸟叫声,蛙声,蝉鸣,这些,听在耳朵里,和眼眼前的美景一样,无不赏心悦目。
置身于这样似乎是如梦似幻的地方,杜沅很难心情不好。她唇角弯着一抹浅笑,回头,就看到季岩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像是一汪清泉,能把人溺毙其中。
他说:“阿沅,过来。”
杜沅起身,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季岩看着她,略微颔首,相当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