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我这一身油,让姥姥看见,又不待见我。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车的,搁下就走……我改天收拾干净再来。”大禹抹了下脸,嘿嘿一笑。
索锁看他,指指他的下巴。
大禹又抹一下,仍旧嘿嘿笑着……
索锁说:“傻乐什么呀,你真不进来吃饭,那就快点儿回去。爷爷等你呢吧?”
彭因坦抱了手臂。这俩人拿当他空气了……他清了清喉咙。
大禹和索锁同时瞅了他一眼。
“那我先走。”大禹说着,看了彭因坦。他浓眉拧在一起,看着跟凶神似的。“对不起了啊,刚刚误会。不过你要是真敢欺负她,刚那就是路演。”
听他这么说,彭因坦还没笑出来,索锁先一巴掌拍在大禹背上,说:“快别丢人了,还路演……”
“路演怎么了,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词儿。用的不对了?那换个词儿,预演。走了哈!”大禹满不在乎地抬手齐眉,跟彭因坦一致意,出了大门把他那辆四面漏风的吉普车开走了……
彭因坦鼻子一抽,闻到一点点鱼腥味,就说:“哎,我可不吃鱼肉馅儿饺子。”
索锁头都没抬,回身去把那小绵羊发动起来,一边推着往里走,一边就甩了两句给他:“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点菜了?”
彭因坦一琢磨也是,就没出声。
索锁把小绵羊推到楼下门洞处,彭因坦问:“你刚没跟他说我是谁,不报备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