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跑的还挺快。”他说。
“你车上有我电话号码。”索锁说。听起来他不像是很生气,她扫了他一眼,看上去他也不像很生气的——她等着他的下文。
彭因坦说:“你以为你跑的掉啊。”
索锁又扫他一眼,抽口烟吐出来,说:“你是把电话号码弄丢了,又没查到监控吧?”
彭因坦被索锁说中,自然脸上有点挂不住,幸好这里应该是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的,当然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承认。他笑了下,说:“你没牌没照的,当然跑的地方都是没监控的。”
索锁不出声,算是默认。
“这个市就一旮旯弹丸之地,找你还不容易么?”彭因坦说着,歪了头看索锁,“我车可到现在还在修呢。”
“我不会赖账的。多少钱?”索锁问。
“车损坏的比我想的严重,所有都算在内,包括我的精神损失费,给我两万块。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彭因坦说。
“要点脸好么?精神损失费?”索锁嗤之以鼻。
“那怎么?我可是受到严重惊吓的。”彭因坦很无赖地说,“车还在厂里。我让人做了全部的痕迹鉴定和证据保存。只要找到你的车,你这肇事造成损失,赖也是赖不掉的。况且你无照驾驶呢?”
索锁沉默片刻,彭因坦几乎听得到她牙齿摩擦的声音。
索锁说:“你总得让我先看看报告吧。”
她很镇定,说着话,把烟掐了。
“我也得找懂行的人看看。”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