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贞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他的心里像是埋藏着许多的心事,可是这些心事却决然不会与他人分享,他像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件事情也许是危险的,所以他断然拒绝了女儿的过问。
“女儿不问便是……”暮贞低着头,声音有些委屈。“孩子,父亲有苦衷……”宗肃走近,扶着暮贞的肩膀,声音轻了许多。“女儿明白的!”暮贞抬头,强忍住眼里的泪花。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只是忽然觉得他们fù_nǚ的存在太过悲悯。“父亲可是需要他的援手?”暮贞终于知道李贤为什么会出现在府中,起初以为是李贤对突厥那边有什么想法,现在看来是父亲想通过李贤见一面骨咄禄,或许是两人各有所图。“父亲这两天留他在府,没有任何结果吗?”暮贞进一步问道。
“我的处境尴尬,当然不能开诚布公的直说。他又是那样谨慎的人,我提到突厥、提到骨咄禄他也只是笑而不语,我当真不知他是何想法!”宗肃回想起这两天与他只谈诗书风景的李贤,唯有轻轻一叹。“贞儿,知道你也不好开口,可是为父就只有这么最后的一点心愿,万望你能体恤!”宗肃的话说的恳切悲凉,暮贞看着他满眼的血丝,心中大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