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入喉。

清润极了。

顾玄骨细细品味，只觉得花香入骨，有一种浑身通畅的感觉。

晏古辰饮下茶水，倒是还没细细品味，只感觉浑身一阵热烫之感，再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比从前更加耳清目明。

两人品完茶，牛首铜像也有了动静，只见一阵青烟，一年轻男子幻化而出，丰神俊朗，哪里还有垂垂老矣的模样。

“牛爷爷？”

顾玄骨惊讶的转身问牛奶奶，却见牛奶奶哪里还是刚才优雅老太太的模样，转眼间竟是已然变成一位妙龄女子。

施施然的走向牛爷爷，眼中满是情意。

两人相携向顾玄骨走来，牛爷爷清润的声音响起：“多谢两位小友帮忙，否则我怕是要浑噩一生了。”

又握了握牛奶奶的手，轻声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他因为离了牛首铜像，没了灵力，整个人也垂垂老矣，牛奶奶却是不离不弃，明明风华正茂的模样，却愿意和牛爷爷一样，化作和他一般摸样，一脸皱纹的陪在他身边。

女子爱美，却重情重义，愿意为你褪去华裳，陪你布衣荆钗，伴你身旁。

牛奶奶听了牛爷爷的话，脸上就多了几分羞涩，似乎倒是一下子从优雅端庄变的腼腆羞涩，好一副少女的娇态。

两人的目光对视，就好像最粘稠的蜜糖一般，似乎丝丝缠绕，怎么也分不开，其中的情意不用言说，也能燃烧出噼里啪啦的夜火。

牛奶奶跺了跺脚，娇羞的瞪了一眼牛爷爷：“还有客人呢……”

“咦，两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牛子群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可他到底活的年岁太久远了，那些尘封的记忆就像是破碎的画面，怎么都拼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