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暖气开的很足,一坐进去,陆慎言就动手摘头上的帽子。
“哎哟喂,疼死我了。”他一边歪着脑袋拉扯,一边吱哇低叫。
原来是海星耳坠挂住了帽子的线圈。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叶珍藏实在看不过眼,凑过去帮他,狠狠将他的头按在她肩膀上,取下耳坠,摘下帽子,再将耳坠与帽子分离,把耳坠抛还给他。
“还是我女朋友对我好!”他人来疯,倒饬好自己就笑嘻嘻地揽叶珍藏的肩膀。
叶珍藏可不敢让这个克星碰,不然一会儿身上起红疹子可有好受的。
不让揽这家伙偏要揽,正打闹间,一抬眼,视线与倒视镜里一双沉郁的眼相撞。
叶珍藏有些讪然。
略显刻意的打闹,在他这样成熟的男人眼里,想必是一眼看穿的小把戏吧!
顿时,叶珍藏失去了装模作样的兴致,懒得再理陆慎言,将头靠在车窗上发呆。
陆慎言见叶珍藏怏怏的,以为是昨天没有休息好,起了内疚之心,大方地拍了拍肩膀,说:“来,哥哥的肩膀随便用。”
叶珍藏摇摇头。
那家伙硬是把她的头往他肩膀上掰压。
他平时虽然贱,但今天却贱出了新高度。叶珍藏懒得拉拉扯扯,只好从了。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有一种跟裴至身上相同的青草气息在空气里隐约浮动。
叶珍藏歪着脑袋,看车窗外雪花大朵大朵的飘下,白得耀眼,突然想起西雅图的阳光,也是这般射得人睁不开眼睛。
“裴先生,你是去公司吗?”陆慎言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