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出现响动,一身黑袍的崔照人手持长剑从大江深处跃了起来。
他再次停滞天空,俊美的脸颊如冰山冷玉,嘴角冒出细密的红色血丝。
崔照人从口袋里摸出白色手帕,细细地擦拭着嘴角的血渍。
然后,他把手里的丝帕放手,那块白帕立即被暴雨打湿,然后被狂风卷走不知归处。
正如不知何处的李牧羊一样。
李牧羊不见了,这个结果让崔照人很担心。
他不是死的不见了,而是活着不见了。
崔照人感觉的到,李牧羊没有死。
在他一剑斩尘缘,从四面八方将他挤压成一个白色的小点时,他以为自己这一剑解忧愁,自此之后再没有烦恼。
可是,当他的剑气即将触碰到李牧羊的身体时,当他连起来的剑势要把李牧羊碾灭成灰尘时,那悬浮在李牧羊身前的黑色墨玉突然间加速旋转,然后爆裂开来。
一道闪电破体而出,带着轰隆之势朝着崔照人冲去。
它不管不顾,威力惊人,势不可挡。
它蛮横霸道,从那无数道人影幕墙之间穿来滚去,就像是一道闪电流氓一般的把无数个崔照人给冲得支离破碎瞬间成空。
它肆虐天际,将崔照人好不容易才连起来的剑势给打得狼狈不堪威势尽失。
它来得突兀,又生得威猛。
全力施展剑诀的崔照人难以抵抗,有心想要避开它的锋芒,但是剑气和闪电碰撞之后爆炸的余波还是把它给打到了大江江底的淤泥之中。
可是,李牧羊又去了哪里?
崔照人凝神戒备,等待着李牧羊的回归。
他知道他一定会回归。
李牧羊从高空降临。
从高遥远也更深邃地高空缓缓降落了下来。
他再一次停留在了崔照人的面前。
这样的出场方式让很爱面子的崔照人很是不满,更让他有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意识。
大爆炸的威力他是清楚的,他竟然能够从容升空不被余波所挟裹?
仅凭此点,他就已经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个境界了。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啊?”崔照人都想在心里骂娘了。好好地说话不行吗?好好地回答问题不行吗?你不知道你是什么境界------难道鬼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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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来了。”李牧羊看着崔照人说道。声音冰冷、沧桑、还带着一丝‘想起来’的喜悦。“你杀过我。”
“何时?何地?”崔照人表情疑惑。天地良心,他和这个李牧羊是初次相识,第一次见面。几时杀过他了?
要是上一次没有杀成功,他这一次还会做这等愚蠢的事情吗?
至少要汇集群英,带着家族最强者来打个埋伏才对。
“没有成功。”李牧羊的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
崔照人很生气。
他不喜欢被人诬蔑,虽然他经常诬蔑别人。监察司如果不干诬人清白的事情,那还叫做监察司吗?还有存在的必要性吗?
他更不喜欢被人鄙视。做为崔家这等名门巨阀的公子哥,平时都是他把眼睛放在头顶,只观星月银河,谁还愿意注意地上行走的那些草芥?
李牧羊把这两件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全干完了。
“要杀了他。”崔照人在心里想道。
“我想你一定记错了。”崔照人出声说道。咽喉不舒服,有种很想咳嗽的感觉。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强行忍耐着。因为他觉得那样会让自己的形态有些不太优雅,而且很有可能会被李牧羊这个贱民嘲笑。他可是见识过了,这混蛋牙尖嘴利,可是很会嘲讽人的。“如果我以前杀过你一次的话,就一定不会有这一次。第一次没有杀掉你,我会认识到自己和你之间有差距,然后想到更适合解决掉你的人或者------方式。我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倒是和荣誉无关,而是一个人的智商问题。”
“在我的心中,没有好人或者坏人的定义,但是有聪明人和蠢人的区别--------”崔照人的脸上生出一股子很是厌烦的神情,说道:“与坏人相比,我更讨厌的是蠢人------所以,千万不要把我和他们统一到同一个群体。”
“不是你。”李牧羊说道。“是这剑法-------它叫什么名字?”
“渡劫剑。”崔照人说道。
“渡劫剑------渡劫剑下难渡劫。”李牧羊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深思地模样。“不知道是在哪一本古卷上面看到过这句话-------活得岁数太久,看得书也太多,实在记不清楚了。”
“------------”崔照人都快要脱离愤怒了。
你再这么装逼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好好地做对手了。
你才多大的年纪?也有脸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活得岁数太久,看得书太多?
你这是把我当成是弱智儿吗?
“做为聪明人的选择,我应该立即离开此地。”崔照人出声说道。“我要是一心逃跑,你拦不住我。”
“拦不住。”李牧羊叹息。
“但是我选择留下来。”崔照人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说道:“因为我真是很好奇,你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第一剑名曰斩尘缘,被你的闪电给破了。我现在奉上第二剑,名曰斩因果。请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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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