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藜脸上一热,捂住脑袋别过脸去:“你想得美。”
“还有,不许随便摸我的脑袋,长不高了怎么办?”
他有些心虚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刚刚那个瞬间,他差点就顺嘴答应了。
这男人太可怕了。
自己明明很讨厌他的,怎么对方冲自己一笑就差点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都怪这个混蛋,没事怎么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他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贺云一看就是个直的,还是那种笔直笔直的,这种男的一般对同性之间的这些行为不怎么注意,亲昵的动作说来就来,自以为是哥们之间的不拘小节。
当年的谢斐然就是个例子,从前自己跟他好的时候,哥哥长哥哥短地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愣是屁点事没有,倒害得自己一夜未眠。
他从此以后发誓再也不喜欢直男了,性向不一样真的很难在一起。
怎么现在来个贺云也是这个德行?
他就这么招直男待见?
虽然不喜欢贺云,但是小电驴是无辜的,人家主动送上门来要他收下,他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
所以胡藜收拾收拾就跟着贺云出了门,贺云今天没有坐那辆价值百万的保姆车,而是自己骑来的雅马哈,擦得锃光瓦亮的一辆纯黑色r1,在阳光下帅气的好像一匹蓄势待发的骏马。
胡藜对这种半点安全性都没有的玩意有种天然的恐惧,皱着眉头问对方:“就坐这?”
贺云丢给他一个头盔,看着他乐:“不然呢?你家离车行隔着一个市中心呢小朋友,这个点过去正好堵成马蜂窝,要是还想在今天提到车我建议你坐这个。”
胡藜低头一看自己的头盔,妈的,还是一个哆啦a梦,那蓝胖子正咧着大嘴冲自己傻乐,正好他今天也穿了一件印着哆啦a梦的t恤,这俩配在一起让他整个人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蠢。
“我们可以坐地铁。”胡藜垂死挣扎。
“我倒是想,但是你这风水宝地附近有地铁站吗?”贺云瞅着他笑,小模样相当勾人。
胡藜沉默了。
算了,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他胡藜甘受贱人一辱。
他气鼓鼓地想要一脚跨上后座,谁知一条腿蹬了半天愣是没爬上去。
“嘿小孩儿,干嘛呢你?”贺云在旁边抱肘看着,也不上来帮忙,只乐:“表演高抬腿呢你?”
胡藜愤愤回头瞪他一眼:“你管我呢!”
说完继续奋力往上跨,输人不输阵,他就不信自己今天征服不了这头野马。
谁知这玩意儿跟他的主人一样讨人厌,胡藜愣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就当他准备撂挑子直接转身走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子忽然一轻,两腋被一双温热的手稳稳地握住,整个人像一袋子米一样被人轻而易举地给架到了摩托车后座。
紧接着一个头盔就扣到了自己头上,对方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正帮他把系带一扣:
“行了,再磨叽下去天都黑了。”
胡藜愣愣地坐在后座看着对方,那一瞬间里愣是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