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暮脑仁痉挛了几下,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试图回忆喝醉后自己干过什么。
但是……搜索未果。
她现在的大脑,就像是死机后重启不了遭强行重装系统后的电脑,原本储存的东西一点不剩都被删除干净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算了,除了宿醉后的头疼以外她身体没有别的异样,就算发生过什么自己应该也没吃亏。
“我去洗漱。”
乔诗暮拿着领带,回了房间,她下午还得去一趟金光寺,替病重的小姨烧香还愿。
下午,云层遮盖住猛烈的阳光,带着香烛气息的风卷着丝丝凉爽袭来。
大香炉傲然矗立在殿外,烟雾缭绕,寺庙里香客如织,乔诗暮将两炷香插在香炉里,又虔诚的鞠了两躬。
烧完香出来,便去祈愿殿与姜丝丝汇合。
沿着青石铺着小路走远,香客少了,周边种着许多苍松翠柏。继续朝前走,她看到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似在自言自语。
等走近了些,发现他原来是在跟树下搬运食物的蚂蚁们说话。稚嫩的声音,话语间天真烂漫,乔诗暮站在不远处看着,最后被姜丝丝的一通电话拉回了神思。
她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个子很高,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被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结实。
阳光从头顶落下,罩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站在不远处,站姿挺拔,朝蹲在树下的小孩喊道:“睡包,要走了!”
在殿内祈愿的青年男女络绎不绝,乔诗暮在里边找了找也没看见姜丝丝。
听说这里的姻缘符很灵验,她虽然不信这个,不过想到小姨三天两头的操心表哥的婚姻大事,她决定给表哥求一个“姻缘符”,保佑他赶紧给她带着表嫂回家。
外边来来往往的香客很多,她将姻缘符收好后顺便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刚想给姜丝丝打电话,恰好看见一个小孩从花坛上摔下来。她顺手往手机揣回包里,继而迈腿快步朝他走过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她把人扶起来,蹲下身,给他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尘。
抬头定睛一看,诶,是之前那个小孩!
“姐姐我没事。”小萌宝仰了仰头,朝花坛绿花灌木的顶端瞅了瞅,他声音甜糯的朝乔诗暮问:“姐姐,你可以帮我把风筝拿下来吗?太高了我够不着。”
乔诗暮站起来,从半人高的花坛里从上边拿出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不过可惜的是上面有一处被灌木的树枝给扎破了。
“啊,爹地给我做的风筝破掉了。”小萌宝看见自己的风筝被扎破了,满脸伤心。
乔诗暮突然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张贴纸,恰好能把扎破的地方贴住。虽然质感不一样,但也不会显得很违和,她把风筝递给小萌宝,笑着说:“看看,这样可以吗?”
“谢谢姐姐。”小萌宝见风筝修好了,顿时眉开眼笑。恰好这时看见爹地从寺庙里出来了,他朝乔诗暮挥挥手:“姐姐,我去找我爹地了,谢谢你帮我修好风筝。”
说完,小家伙便蹬蹬蹬跑开了,牵着爹地的手一道离开。
男人的背影挺拔如松,乔诗暮站在原处,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