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的嘴又从另一边脸上冒出来,并对虎杖悠仁大加嘲讽,语气恶劣得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但是介于替他挨揍的只有虎杖悠仁,大家摩擦了一下拳头又都放下了。
“与其被诅咒师们驱使,等到没有价值后一脚踹开,还不如乖乖向我献上身体。本大爷还能大发慈悲让你享受一下,鲜血、酒还有女人的味道。”虎杖悠仁下眼睑处的缝隙突然张开,猩红的眼睛左右乱转。
“对不起,不知道怎么搞得,这家伙今天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虎杖悠仁向众人道歉。
宿傩今天像是吃错药了非常躁动,又对着五条悟开腔。
“说到女人,你的女人很不错嘛。”宿傩的语气狎昵而轻佻。
“是我偏好的类型。”
五条悟的眼睛突然变成结冰的海面,反射出锐利且冰冷的光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丝蓝芒从清水镜眼中一闪而逝,她威胁性十足地瞟了宿傩的嘴一眼。
“闭嘴吧。”伏黑惠惊恐地一叠肉连盘子按在虎杖悠仁脸上,勉强堵住了宿傩的嘴。五条老师生气的场面,还是不要见到为好。
“我错了,老师。”虎杖悠仁利落地上了一个土下座,并在之后的时间内战战兢兢,一见宿傩有捣乱的苗头,就迅速将其压了下去。
虎杖悠仁觉得这顿饭吃的好累,他一点也不开心,到底为啥让他摊上宿傩这个祸害啊。他太难了。所以用完餐,虎杖悠仁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间了,生怕宿傩又语出惊人。
到了深夜,清水镜提着小食盒,走在长廊上,学生们都已经睡了,整栋旅馆悄然无声。
木屐“哒哒哒”的声音格外响亮。
清水镜走到拐角处,看见五条悟翘着腿仰面躺在栏杆上,一头银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清水镜默不作声地坐到五条悟身边,递上食盒,“草莓大福,喏。”
“不想起来。”五条悟还躺在那里,懒懒地撒娇,“镜,喂我。”
“你还是小孩子吗?”虽然这样说着,清水镜还是捏起一枚大福,塞到五条悟口中,手指收回时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酥麻的滋味从指尖蹿到心口。
“小心别噎到了。别成为咒术界第一个被噎死的最强咒术师。”
清水镜边说边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摩挲了一下指尖,见手机亮了几下,清水镜打开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扔了回去。
不到两秒,手机又震动起来,清水镜看也不看,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骚扰信息?”
清水镜想了想,“差不多吧,东京那边打来的,估计是催你回去,怕你不给面子,打算从我这边突破。”
五条悟嗤笑一声,“看来他们的脸皮比我想得要厚。”
一阵微风吹过,风中传来五条悟闷闷的声音。
“有时候,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想彻底清洗掉这些咒术界的蛆虫啊。”
清水镜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如果是悟的话,可以做到。”
五条悟郁闷地回答:“换一批同样的垃圾上位,还是算了。”
“只能等乙骨和虎杖他们成长起来。”
清水镜低头凝视着五条悟,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孤单和疲惫,他的敌人不仅有咒灵还有咒术师,而他的同伴还剩下几个呢?
五条悟是最强,但是世界上也有最强做不到的事吧
“悟,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清水镜摸了摸五条悟的头。
五条悟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感受着女人温热的手掌说:“是啊是啊,超级辛苦的,夜以继日还全年无休。你看我,可是少白头啊。”
“呵呵。”
清水镜强忍着没翻出个白眼给他,发色这个锅就不要推给别人了吧。
风有些大了,清水镜感觉嗓子有些干涩,随手拿起食盒中的清酒,小小地抿了一口。
五条悟嗅到空气中的酒气,说:“一直很好奇酒的味道,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人沉迷。”
清水镜摇了摇酒壶说:“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就像对海鲜过敏的人也会好奇螃蟹有多美味一样,不喝酒的人才更好奇吧。”五条悟不服气地反驳。
清水镜摇了摇头:“味道这种东西,是没办法通过别人的口述体会到的。说起来你到底是因为无下限术式不能喝酒,还是单纯的酒量差呢?”
五条悟想了想,因为酒精这种东西会麻痹大脑影响无下限术式的使用,所以他从来没有喝过,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
“两者皆有吧。”五条悟给出来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清水镜低头与五条悟鼻尖相对,认真地问:“差到——和喝了酒的人接吻都会醉的程度吗?”
太近了,五条悟完全能闻到清水镜呼吸间散发的淡淡酒气,让他感觉微醺。
他的眼角瞟到旁边的天空,一轮圆月高悬着。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糟糕,好像已经有点醉了。”
半响后,五条悟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